蘇依依瞪著陳丙生,心口劇烈起伏,怒火幾乎要將她吞噬。
“陳丙生,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的女人?”
陳丙生沒有回答,只是笑。
笑得像一條在陰溝里蜷縮太久的蛇,冷冰冰、滑膩膩。
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扭曲滿足。
蘇依依只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往后退。
陳丙生卻不愿意她躲。
他伸手拉住她:“你躲什么?我就那么可怕?”
蘇依依看到他靠近,本能地排斥,也顧不上想太多,猛地張嘴,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嘶——”陳丙生吃痛,松開手。
蘇依依趁機掙脫開,退到墻邊,手撐著柜子,喘著氣。
沒想到下一秒,陳丙生就給了她一巴掌:“賤人,都被我睡了,還敢咬我!”
蘇依依滿臉的驚怒,捂著被他打痛的臉,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敢打我!”
陳丙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牙印,眼神晦澀,笑意里都帶著冷。
“打你又怎么樣?你都被我玩爛了,這輩子只能跟著我,還當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
他緩緩抬起頭,俯視著她,嘴角邊雖然依舊有笑,可笑意不達眼底。
看著蘇依依的那雙眼睛里,只剩下濃濃的怨氣。
“蘇依依,你有什么好驕傲的?不就是仗著有個當教授的爸爸么?”
“我當年在你爸手下,在他的實驗室,給他端茶倒水、為他鞍前馬后,任勞任怨地干各種苦力、做其他人不愿意做的臟活累活……你們誰把我當人看過?不就是欺負我是山溝里考出來的,沒有陸霆淵那么有錢么?你們捧著陸霆淵,對他千好萬好,卻對我愛答不理。我也是堂堂研究生,成天像個雜工一樣伺候你爸和你。”
陳丙生說的每一句話,都陰森無比,飽含怨氣。
他越說,語氣越冷:“有一次給實驗室搬器械,我被劃破了手,縫了八針,你爸只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下次小心點’。可陸霆淵呢?他不過是出了點汗,你爸就心疼地跟什么似的,又是讓他休息,又是請他到你家里吃飯。以為我看出來你們家的心思?不就是想撮合你和陸霆淵,讓你嫁進陸家,做有錢有勢的陸太太么?而你們是怎么對我的呢?你爸爸把我的論文拿走,署上你的名字,連個第二作者都不給我!蘇依依,你說,我到底圖什么?”
蘇依依咬著牙,冷冷地反駁:“那是你自己想要表現,想巴結我爸,沒人逼你。”
“呵。”陳丙生冷笑,眼神漸漸變得癲狂,“對,我是想表現,可我更想……得到你。”
他盯著她,像一只終于逼近獵物的野獸,喃喃道:“你總是頤指氣使,動不動就罵我、吼我,連一聲謝謝都沒有。我忍了那么多年,蘇依依,你知道我為什么忍嗎?因為我愛你啊。”
“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踩在我的腳下,想把你這朵嬌艷的玫瑰花,徹底折下來,看你在我手里一點點凋零。”
“不要!”蘇依依驚恐地搖頭,眼里滿是淚:“陳丙生,我才不稀罕你的愛!你讓我覺得惡心,惡心!”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帶著明顯的厭惡。
陳丙生沒有太大的反應,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這么說似的。
他臉上的笑意愈發陰鷙,緩緩靠近她,語氣里滿是嘲弄:“我讓你惡心了嗎?那昨晚,你在我懷里叫得那么浪,那么騷,是演給誰看的?你自己摟著我,主動貼上來親我,握著我的手,讓我脫你衣服,還叫你愿意……依依,昨晚你不是,開心的很嗎?”
蘇依依臉色一白,身體僵住,眼神里浮現出一絲驚懼。
“你胡說……沒錯,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聲音顫抖,帶著一絲不安。
“昨晚……昨晚我明明是和陸師兄在一起!那些事,也是我和陸師兄一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