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培石繼續這么肆無忌憚地在流云城的大街上閑逛,連續看了好幾家商鋪,雖然那些東西的確很不錯,但是卻沒有能打動他的東西,漸漸地,少年失去了興趣,雖然表面上還是閑庭信步,然而,那名被抓走的女子卻總是出現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突然,他頓住了腳步,雙手不自禁地在身前一拍道:“對呀,是她呀,我怎么把這個人給忘了呢!”
這時候,少年終于找到了那一段塵封的記憶,在他剛救回自己干媽的時候,有一天去山間的小溪打水,卻在溪畔遇到了一頭老虎,結果被一支冒險隊給救了下來,其中的一名女子還給了他一個水囊和一些老虎肉,這對于當時的他來說卻算的上是兩條命的價值了。
少年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即心情又暗沉了下去,暗道:“他們不是在朝陽城嗎,怎么就被賣到這里來啦,可是隔著好幾千里呢,算了,懶得去想那么多,先把人救出來了再說,不過以她的情況,我又帶著她去哪里呢?”
想到這里,少年又頓住了腳步,皺眉思考了起來,下一瞬,他便找到了一家雜貨鋪買了一張周圍的地圖仔細地看了起來,可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緊接著便傳來了伙計的諂笑聲:“喲,袁大統領怎么親自來我們這小小的雜貨鋪了呀,這可真的是蓬蓽生輝呀,哈哈。”
緊接著便有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伙計,我來你這里是要找一個人,那就是剛進入你們店里的一名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他是我們城防司的犯人,若是有人敢包庇的話,與其同罪!”
這一席話卻是將伙計給嚇住了,他震驚地就要開口解釋,卻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了出來:“好啦,你們這些個當官的就是喜歡欺負老百姓,動不動就拿出你們那可笑的官威來給人家隨便扣一頂什么帽子,除了將這些底層的沒有反抗之力的百姓嚇得個半死以外,還能有什么用,不怕你們的人難道就會真個兒怕了你們嗎,哼,說不定人家還只是在配合演戲逗你們玩兒呢!”
話音落下,欒培石從店鋪中走了出來,看著這位大統領,膀大腰圓絡腮胡,寬口闊鼻青蛙眼,活脫脫一個怒目金剛的形象,少年見狀盡然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周圍的那些人正在為他先前的那番話而點贊的時候卻又都被他這一聲笑給整得有些不知所以了,大統領知道對方是在笑他,當即怒喝道:“小子,你笑什么笑,哼,可知道今兒個就是你的死期!”
欒培石卻是不屑的道:“切,說得就好像你吃定了我一樣,我不過就是在笑你長得跟人家大門前的石獅子一樣罷了,哎,少廢話,要打就來街中間打,免得弄壞了人家東西你們這幫吸血鬼還不愿意賠償人家!”
說著他緩緩地朝街中間走去,攔在他身前的人竟然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所懾,都一步步地向后退去,大統領卻是被這一番話給氣得半天沒有緩過氣來,看來這家伙對于自己的相貌有著相當的自卑啊,就在少年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這位石獅子大漢怒喝一聲:“小子納命來!”
一個裹挾著暴戾真元的拳頭朝著欒培石的腦袋就砸了過來,少年卻仿佛是沒有感覺一般繼續前行,周圍眾人見狀都禁不住驚叫了出來,下一秒,拳頭狠狠地從那少年的腦袋穿了過去,然而卻沒有鮮血飛濺的畫面,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叫出聲:“殘影!那竟然是殘影!”
大統領也一下子意識到了這一點,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道道的慘叫聲,他心頭一驚立即抬頭看去,只見得街道的中間已經躺下了五六名的城衛軍士兵,身下有汩汩的鮮血淌出,而那少年卻依舊是云淡風輕地站在那里,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石獅子大漢的眼睛一下子就變得通紅,他狂吼一聲如同一頭發瘋的野牛般沖了過來,攜帶者萬鈞威勢的一拳砸向了小家伙的心臟,欒培石卻是搖了搖頭一邊輕輕地錯開腳步,靈巧地避過了這一拳,一邊喃喃道:“如此垃圾的拳術真不知道你這個武圣后期是怎么晉升上來的,呵呵,難怪長得跟熊一樣卻也笨得跟熊一樣,整個就是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