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培石卻是嗤笑一聲道:“切,可不是拿著劍的武者就叫劍修了,他們之中也就只有一人算得上是劍修,呵,這些個家伙快要扛不住啦!”
許夢轉眼看去,果不其然,那劍陣在無數長劍的攻擊下已經顯出了疲態,其中一名身穿水紅色長裙、少女模樣的武者因為一時錯亂被一劍砍掉了持劍的手臂,她禁不住一聲慘叫卻立即就引得身旁一名男子不顧一切地過來援救,這一下,原本嚴謹的陣型告破,眾人的實力迅速跌落,就連那領頭人都擋不住陣法的攻擊,被大量的劍技給淹沒了去,最后也只能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
干掉了這些人,符咒的靈氣也消耗了個七七八八,一柄柄的長劍逐漸虛化、消散,夫妻二人立刻躥了過去,將所有的戰利品收起,然后朝著奎星宗的方向快速地奔了過去,就在他們離去差不多一盞茶的樣子,三道身影從遠處飛了過來,其中一人開口道:“江長空,等一會兒你可不要哭啊,嘿嘿~這一次我家少爺身上可是有一件大殺器呢,就算是你們玄天宗的七星劍陣厲害又能如何。”
另一道聲音不屑道:“哼,老茍,你可不要得意得太早啦,就算是鄭少聰那小子有什么寶貝也無所謂,人最主要的還是要靠自身的功力,可不要小看了我玄天宗的劍陣吶!”
就在這時,那黑衣人突然開口道:“你們看,呵呵,江長空,你吹牛的習慣還是沒有能改掉啊,什么七星劍陣了不起呀,結果還不是被人家給殺了個片甲不留嗎,咦!那個女娃應該是你們宗主最寵愛的孫女吧,哈哈,鄭少聰還真是膽大呀,真的將她給殺掉啦!”
這一下,兩個老家伙都愣住了,下一秒,江長空嗖的一下就出現在了玄天宗弟子的尸體前,看著他們那凄慘的死狀,禁不住心中怒火熊熊,猛地仰天一聲長嘯,看向后面的老者說道:“好,好得很,你們鄭家還真的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呀,哼,紅鸞小姐死了,你說我們宗主會怎么樣呢!”
老茍聞言禁不住心中一顫,暗暗責怪鄭少聰下手沒分寸的時候,卻是一眼看到了自家少爺的尸體,頓時心下就是一驚,立即沖了過去伸手一探,頓時唰地一下臉色慘白,嘴唇哆嗦道:“少爺,少爺他,他居然死啦?是誰,是誰~~!”
另外的兩個老家伙見狀也都傻了眼,下一秒,江長空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轉過頭看向了黑衣人冷聲道:“呵呵,原來最陰險的是你們吶,對呀,剛才怎么就把你們這些個藏頭露尾的家伙給忘了呢,現在我們兩方人馬都被殺了,卻沒有見到你們的人,嘿嘿,現在看來不留下你都不行啦,免得我玄天宗將來連仇人都找不到,還反而給別人做了刀!”
黑衣人正要解釋,卻在這時老茍也走了上來,隱隱地封住了他的后路,道:“是啊,先前我們可以不在乎你是何身份,不過現在卻是不成啦,老家伙,現在就讓我來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話音落下,老茍卻已經合身撲了上去,不由分說地一拳砸向了黑衣人的腦袋,那人沒有辦法,只能舉刀相迎,不過對于老茍他卻是不怕,然而,就在下一刻,那江長空也從另一個方向撲殺了過來,面對兩名同層次的對手,黑衣人的壓力瞬間無限變大,可是,現在他就算是想要說話也都沒有機會了,那兩個赤紅著雙眼的老家伙肯定是要不顧一切地殺掉他,將這黑鍋扣在他的頭上了!
就在這時,黑衣人被江長空抓住了一個破綻,長劍崩開了他的刀,順勢一把扯掉了他的面巾,當其真面目展露人前的時候,兩個老家伙都不自禁地一怔,趁著這個機會,黑衣人脫離了戰圈,正準備要說話,卻是被老茍的失聲驚叫給打斷了去:“婁飛云!怎么會是你,你們樓蘭古國距離咱們滄瀾域十萬八千里,居然也都跑這里湊熱鬧來啦!”
江長空目光危險地看著對面那個劍眉飛揚的中年人寒聲道:“哼哼,堂堂樓蘭古國的三皇子殿下居然親自跑來參與我們這些江湖武人的打打殺殺,好,很好,既然你們殺了我們的人,今兒個也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