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培石點頭道:“這個人的名字我也有所耳聞,不過我只信奉一個原則,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要將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別人的身上,雖然我們三個都不擅長陣法,不過卻也要做好相應的準備,敵方擺出的既然是困殺陣,那么咱們身上的符咒和陣盤就不能少啦,嗯,明兒個應該會非常危險,不要舍不得,該用的時候就要用,大不了回去后再補充就是了!”
一場晚會眾人盡歡,這一夜卻也十分的安靜,并沒有預料中的偷襲,次日清晨,一眾人便在五位大師兄的帶領下來到了平原之上,遠遠地,眾人就看到了十里之外那黑壓壓的一片魔族武者,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丑,看得一眾女武者都漏出了嫌棄的神色。
對方見到了大批人族的到來也不驚訝,一名身高五米渾身長滿了青黑色鱗片的馬臉魔族站了出來甕聲道:“人族,想要過去的話就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如果害怕了的話就轉頭滾回去,我們絕不阻攔,只是以后你們見到了我魔族之人就要繞道走啦,如何,哈哈。”
然而,對于他這激將之言卻沒有人在意,四百多的人族武者就這么排列成了方陣冷冷地看著對方不言不語、不動不搖,而孟星魂等一眾陣法師卻是在眾人的掩護之下快速地演算著對方大陣的節點,見人族這邊沒有反應,魔族武者們卻是微微地有些騷動了,馬臉魔族見狀從鼻子里面噴出了一股熱氣,繼續大喊道:“嘿嘿,一群沒卵蛋的東西,既然不敢來打那就趕緊滾蛋吧,被笑話也總比沒了命強啊,如果你們愿意來給魔族當狗的話,嘿嘿,我們還會勉強收下你們的!”
此言一出,三千魔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然而,一眾人族武者卻還是如同先前一樣冷冷地看著他們,眾魔人見狀都開始躁動了起來,馬臉魔族見狀也不禁有些雙眼發紅,他就這么看著對面的人族,好半晌都沒有說話,然而,整個魔族大軍那躁動的情緒卻是漸漸地安穩了下來,盞茶過后,他又繼續大聲喊道:“人族懦夫,你們居然連過來與我等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嗎,還是說你們在女人的肚皮上折騰得太久啦,都已經手腳癱軟沒有力氣啦!哈哈,如果是那樣的話,沒關系呀,我魔族勇士體格強裝,不如就讓我們來代替你們征服那些個女人如何!哈哈。”
一眾女武者聞言卻是有些臉色難看了,脾氣火爆的許夢就欲要上前痛斥對方,不過欒培石卻是將其給拉了回來傳音道:“稍安勿躁,那是對方在想法激你們,要知道,魔族的耐心比妖族還差,咱們越是不理睬他們,對方就越是容易沖動地跑過來攻擊我們,這樣對我們就很有利了,倘若這時候你出去與他們吵架的話,這反而是幫助他們穩定情緒了!”
許夢聞言愕然,片刻后卻又不解的道:“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也為咱們的陣法師爭取了更多的時間來破解陣法?對方可是有三千人吶,一旦全體沖殺過來的話,他們還能安靜地研究破陣之法?”
小青年卻是搖了搖頭道:“你敢保證人家只布置了一重陣法而沒有其他的手段?但是,不管什么手段都必須要有人來操控,對方的人群之中必定也有陣法師的存在,如果他們沖殺過來的話,陣法師就會暴露在我的視線之內了,沒有了人的操控,再厲害的陣法也都是死物,威脅不大!”
許夢聞言點了點頭,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火氣,然而,魔族一方第三次的試探還是沒有得到敵人的回應,而且他們還分明看到,那些個家伙眼神從一開始的冰冷變成了現在的戲謔,就仿佛是在看猴戲一般,頓時就使得這些個魔族武者的心情更加的暴躁了起來,怒火就如同是被澆上了熱油一般熊熊地燃燒,不斷地升騰,就連最冷靜的馬臉魔也都是雙目赤紅了,這時候,一名形似禿鷲腦袋的魔族走了出來喝道:“還跟他們廢什么話,咱們可是有三千勇士,一起沖上去把他們碾得稀爛也就是,哼,時間拖長了還反而會給了對方布置陣法的時間!”
這一句話頓時就如同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間就讓所有的魔族武者都狂躁了起來,馬臉本想要壓下眾人的憤怒再等等看的,然而,他才剛開口,聲音卻被那滾滾的聲浪給淹沒了去,他知道,這時候想說什么都不行了,于是便一咬牙,揮動手中的骨錘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嘶吼,這一下,三千魔人就如同是開閘的洪水一般揮舞著各種樣式的骨質武器呼啦啦地沖了過來,眾人族見狀都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