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只眼睛中所匯聚的能量越來越龐大,德羅巴的精神也是越來越亢奮,他甚至都在想象著破陣之后自己用盡手段來折磨那個卑鄙賊子的畫面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幽黑色的光芒射到了他的后腦勺之上,下一瞬,獸人就感覺到自己的腦髓仿佛是被一根燒紅的針給刺了進去,那疼痛就如同是驚濤駭浪一般洶涌而來,瞬間就淹沒了他的理智,那只藍色的眼睛也在瞬間失控,盡管其中存蓄了巨大的能量,卻并沒有釋放出來;沒有去理睬那抱著頭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家伙,欒培石一把就將那只眼睛給攝入了手中,可是就在他準備要研究一下的時候,小青年頭頂上的星瀚之眼中再次射出了一道黑光打在了那只眼睛之上,下一瞬,小家伙卻能明顯地感覺到那藍色的眼睛在哀嚎,在掙扎,在反抗!
欒培石不禁一愣,隨之便想到了什么,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卻又看到那只藍色的眼睛開始朝著星瀚之眼緩緩地飛了過去,途中漸漸縮小,可就在這時,德羅巴的嘶吼聲傳了過來:“人類,還我天星眼來!”
緊接著,小家伙便感覺到有一股惡風朝著自己撲面而來,而這時候的他卻已經不可能做出任何的應對了,欒培石心中一驚,暗罵自己大意,居然在戰場上犯了這種最低級的錯誤,然而這一犯錯可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了,不過他卻是不愿坐以待斃,咬緊了牙齒,盡可能地調集自己所有的罡元來對抗這一擊,以期待那僅有一絲的希望!
噹啷,一道金鐵交鳴碰撞聲傳入了他的耳中,小青年卻并沒有感覺到兵刃加身的疼痛,不禁睜眼看去,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道靚麗的背影,此刻她正平舉著一柄修長的苗刀牢牢地架住了對面劈砍下來的厚背大刀,此時雙方已經形成了角力之勢。
欒培石的眼中頓時就升起了一道暴戾的神色,先前的不甘與恐懼全部都轉化成了熊熊的怒火,他側開了一個身位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直刺德羅巴的心臟!
獸人似乎早有所料,就在那長劍刺出的同一時刻,他撤去了下壓之力,并且還巧妙地借助了對方的力道飛退了開去,使得欒培石的這一劍刺了個空,下一秒,他的腳尖一點,身形又朝著面前的兩人撲了過來,手中大刀還擺出了一個橫斬八荒的姿勢,星飛燕卻是冷哼一聲,欺身而上,苗刀卻只是簡簡單單地往前一刺,噹啷一聲響,德羅巴卻是撤去了先前的虛招,大刀橫檔住了對方的這一式,緊接著他的身子一側,大刀順著對方的刀身就照著那一具美麗的軀體削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剛往前邁出一步的時候,卻有一道破空聲傳入了耳中,同時他的心中也是警鈴大作,無奈之下,德羅巴只能放棄這一次進攻的機會,后退了開去,與此同時,一支箭矢擦著他的前額橫飛了過去,那強烈的勁風刮得他皮膚生疼,獸人的心中禁不住詫異,暗道:“這家伙,先前的攻擊也就只有地君境極限,現在怎么就天君境啦!”
然而,他卻沒有了思考的時間,苗刀簡簡單單的一記豎劈卻已經來到了面前,這一刀看似普通,不過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就在那大刀平舉欲要擋下這一擊的時候,獸人卻突然感覺到了背后有一道窺伺的目光,他明白,這是有人的推算之力落在了他的身上,德羅巴頓時就本能地想要沖破這一道推算之力,這一下卻是令他的動作慢了一拍,然而,他畢竟是天君境極限的強者,腳步立即側移,避開了正面的劈砍,不過肩膀上卻還是挨了狠狠的一刀,深可見骨!
德羅巴痛叫一聲,踉蹌著朝旁邊閃開了好幾步,還沒有來得及穩住身形,卻有一支青色光芒的箭矢流星趕月般地來到了他的面前,不過這家伙的戰斗經驗真的很豐富,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一面巴掌大的星藍色盾牌適時地出現在了箭矢的前方,然而,下一秒,那箭矢卻是劃過了一條弧線,剛好繞開了盾牌的攔截,射向了獸人的太陽穴!
趁著箭矢拐彎的這么一點功夫,德羅巴已經穩住了身形,那盾牌也仿佛是有靈智了一般,也拐了個彎朝著那箭矢撞了過去,獸人的大嘴無聲地咧了開來,他對自己的這一面圣君境的星辰之盾可是很有信心的,這寶貝都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