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軍士長一抬頭卻看到了欒榮的嘴角掛起了一抹嘲諷的微笑,對于城中突發的騷亂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他淡淡地開口道:“怎么,你以為我會為這種小事情而變了臉色?你以為你的那些個小手段會有作用?還是說你以為我們這些個高層都是尸位素餐之輩,只有你們才能看透事情的本質?呵呵,都已經是數千歲的人了,怎么還如此的幼稚呢,你們能想到的我們就想不到啦?你所能看到的我們難道就看不到啦?你所作的事情為什么就不是我想要它們發生的事情呢?說吧,你的背后究竟是誰,那樣你會死得痛快一些,靈魂也不會被抹殺,否則的話,你就只有真靈投胎啦!”
軍士長聞言不禁心頭一震,然而,下一刻又強自穩定了心神,冷笑道:“哼,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呀,兩個嘴皮子一碰就把我們的努力全都給說沒了,呵呵,還真的是當官的好材料啊,可是這些有用嗎,你聽聽,現在城中不就是雞飛狗跳了嗎,這樣的亂子還會越來越多,最終讓你們疲于奔命,然后被城外的大軍給全部干掉,哈哈。”
欒榮卻是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個嘴硬的家伙,轉而看向了其中的那名師長開口道:“真是沒想到啊,居然舍得拿出一名地君境巔峰且潛力無限的強者來作為臥底,呵呵,若不是這一次這些個蠢貨在巧合之下透出了你的底子來,說不定我永遠都發現不了你了,讓我猜一猜,你應該是隸屬于天虎城某個大家族的吧,因為你與他們的表現都不一樣,沒有要破壞我天蠶城的意思,目前看來,只有天虎城最有可能啦,怎么,不想說幾句嗎?你們家族應該在你的身上傾注了大量的資源與精力吧,難道你就想這么將之毀掉?”
可這時候,先前的軍士長卻大聲地叫囂了起來:“周師長,什么也別說,他是想要報復你身后的家族,他就是個虛偽的混蛋,他一直都在與城外的邪靈狼狽為奸,他一直···”
說話聲到了這里卻戛然而止了,欒榮緩緩地收回了手指淡淡地說道:“還真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啊,別忘了,我可是在展家生活過一百多年呢,其中的人我雖不說都認識的吧,不過大多數卻還是有印象的,所以你們幾個,若是不想死的話那就乖乖地閉上嘴!”
話音落下,他又轉過頭看向了那位周師長,男子見狀,沉默了小片刻然后苦笑一聲道:“呵呵,你猜得沒錯,我就是天虎城周家的旁系子弟,不過我們對你們卻并沒有任何的敵意,只是大家都知道天麟城的邪靈若是要進攻的話,第一個必然是你們天蠶城,所以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便是報告第一手的戰斗資料以及你們的應對策略,畢竟,邪靈可不只有天麟城一家呀!呵呵,沒想到,我只是放任了他們傳播謠言卻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哎~~”
欒榮聞言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這個說法,然后又開口說道:“嘿嘿,作為一名成熟的師長,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下屬胡說八道呢,要知道軍隊之中是絕對不允許有第二種聲音的,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古怪了一些嗎,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
話音落下,他揮了揮手示意軍卒將這位師長帶去了一邊,然后又看向了另外十來人淡淡地說道:“把這三個展家的給我弄下去,你們幾個也都說說吧,都是誰家的,呵,不要逼我用刑,也不要期待外面的邪靈會給你們什么機會,今兒個他們是絕對不會進攻的,因為我給了他們希望!”
此言一出,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這時候他們才算是完全相信了外面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這位少城主故意讓其發生的,仔細想一想人家的處理方式,一時間眾人也都有了別的一些感悟,再看了看城外的那些個還在灰黑色霧氣中拼命地強大自身的邪靈們,以及遠處的那位臉上還帶著冷笑之色的赫舍里,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該為他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