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身在天麟城的武者想要探出一些神識去查看一點情況,然而,那神識才剛離體便感受到了一陣的刺痛,就仿佛是被丟進了油鍋一樣,他慘叫一聲立即將神識給收了回來,卻是無比凄慘地發現,自己的神識白白地損失了三分之一,接下來的數百年都要用來修復神魂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后,那猛烈的爆響與漫天的光華才緩緩地散去,又過了好一會兒,眾多武者才漸漸地恢復了過來,一名年輕的府衛軍大口地喘息著,卻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朝旁邊的強者問道:“將軍,法相的戰斗都是如此的驚天動地嗎?”
將軍下意識地回答道:“不是的,以前我見到過許多次的法相對決,不過那些法相也都是地品之下,而且也都是圣君境的武者,比起今兒個這大戰來卻根本就不值一提,呵呵,這一場大戰要說是毀天滅地也不足為過啦!”
年輕的軍士聞言了然地點了點頭,而后又繼續問道:“可是將軍,主宰大人他們必定是道法高深之輩,先前看他們真身戰斗的時候,那箭矢漫天飛舞,毫無規律地穿梭空間,讓對方三人根本就無從閃避,可是當法相出現之后,我卻可以感覺到那箭矢都是飛直線了,別說是知者境的強者,就連我都能輕松避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知者境的老家伙卻根本就沒有要閃避的意思,而是選擇了硬抗,最終落得個法相崩潰,身死道消的下場,這又是為何呢?”
將軍聞言不禁笑了起來,伸手在這家伙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道:“哈哈,你小子觀察得還蠻仔細的嘛,既然你發現了,那么告訴你也無妨,圣君境凝聚法相,你可知道法相的力量有多大,呵呵,因此你看圣君境法相對決就如同是剛淬體的武者在拆招喂招一樣,慢慢吞吞的,那是因為其力量太過龐大,圣君境強者操縱困難的緣故,而到了知者境的話,那就要開始與法相融合了,不過對于那龐大力量的操控卻也只是在逐步地純熟,嗯~~這時候的他們就如同是太極境的武者啦,不過想要躲避同級別弓箭手的箭矢卻幾乎不可能,所以就只能硬抗啦,想要讓法相如同本體一樣的話,估摸著至少都得要到不朽境之上了吧!”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一段時間,其余的幾尊法相也都被欒培石一一點名,天空中爆散了大蓬的法相碎片,就如同是暴雨一般地砸落向了地面,欒培石面寒如冰地看著那一群前來搞破壞的萬族大軍,只這一眼便讓那些家伙都遍體生寒,其中一名渦輪族的圣君境強者實在忍受不住,開口結結巴巴地大叫道:“欒培石,你不能殺我們,你是前輩,若對我們這些后輩展開屠戮的話,說出去肯定是要被萬族恥笑的,更何況深淵將至,我們不能內耗!”
欒培石卻只是當他在放屁,也不廢話,直接一箭就朝著那些家伙射了過去,二十多萬的生靈見狀都禁不住驚叫了起來,一瞬間便四下逃散了開來,然而,這些家伙都還沒有跑出十丈的距離便被一朵沖天而起的蘑菇云給吞沒了進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些生靈便消失了去,只留下了滿地的儲物戒指,很明顯,那些家伙都已經被完全地氣化了!
光芒閃過,欒培石等人都恢復了真身,小青年緩緩地來到了許夢的尸體前,伸手將之抱了起來,緩緩地轉過身朝著天麟城的方向一步步地走去,就在其身影快要消失在眾府衛軍視線之中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飄來:“打掃戰場,每一個活下來的人獎勵翻倍,死去的人,撫恤金三倍,其子女可直接進入武堂修煉!”
城主府后花園的一塊繁花似錦的土地之上凸起了一個小巧精致的墳包,墓碑上只是簡單地寫著“愛妻許夢之墓”,欒培石就這么坐在墓碑前的草地上,手里拿著一只酒葫蘆狠狠地灌了一口,突然,一道青年的身形從遠處緩緩地走了過來,他的眼圈微微的有些發紅,緩緩地走到了欒培石的身旁,先是在墓碑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后站起身來開口道:“父親,我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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