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人見狀卻都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一來是防止對方有什么后手,二來是防備對方有援兵,三來便是想要讓岳靈珊獨自了結了這份恩怨,星飛燕淡淡地開口道:“看來這個墮落血也是有著不小的機緣吶,否則她不可能是天品完美的法相晉級知者境的,而且也不可能有如此扎實的功底,二人都已經大戰了三百回合了,竟然是難分高下,呵呵,這倒是給了靈兒一個不錯的磨刀石呢!”
花姐聞言卻是搖頭道:“別忘了,墮落血也是一個超級天才,如此的對決,誰成為了誰的磨刀石還不一定呢,小石頭,你能看出一些端倪來嗎?”
欒培石卻是搖了搖頭,還沒有說話,司馬琳就鼓著嘴道:“哼,他能看得出什么來嘛,這些年恐怕是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女人吧,看她對你如此的癡情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呀,哎~~對了,說,你是什么時候跟她有了肌膚之親啦!”
欒培石禁不住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就在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時候,司馬琳卻是驚叫了一聲:“呀,姐姐有危險啦!”
眾人聞言一驚,轉眼看去,卻恰好見到岳靈珊一劍將墮落血逼退,然后提劍追擊,可就在這時,墮落血手中的血劍竟然變成了一張血色的短弓,其上血氣更濃,墮落精靈的嘴角更是翹起了一個陰謀得逞的弧度,弓拉滿弦,眼看著就要一箭射出了。
欒培石見狀心中大驚,他非常清楚,在這個距離岳靈珊是絕對避不開這一箭的,而若是中箭的話,恐怕就是必死了,這時候的他也來不及想那許多,直接就是會心一箭射了出去,并且還為其附加的空間之力,箭矢只是一閃就忽略了雙方的距離,直接沒入了墮落血的心臟,只聽得噗嗤一聲輕響,下一秒,女精靈的一聲悶哼就傳入了眾人耳中,緊接著,那一具美麗的軀體就如同是一道火紅的落霞般緩緩地墜落了下去,手上的血色弓箭卻是緩緩地化作血影消散在了空中,此時的墮落血只是睜大著一雙美麗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欒培石,嘴角還帶起了一抹滿足的微笑,那一笑卻是如同天邊最后的一抹霞光,凄美絕倫!
欒培石見狀不由得心中一跳,暗道:“她是故意的,她故意引我出手,她是故意要死在我手上的,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其實她完全可以隱姓埋名,其實這些日子我根本都沒有全力地搜尋她的蹤跡了,她只需要稍微低調一些便不會被發現,更不會被追殺,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岳靈珊舉起羲和,正準備要將面前這個自己最痛恨的女人碎尸萬段的時候,卻是無意間看到了遠處自家相公那空洞的眼神,突然她心中一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慢慢地將劍給收了起來,花姐緩緩地來到了欒培石的身旁,輕聲嘆息道:“哎,要不咱們還是將她厚葬了吧,不管怎么說,都還是有一份情誼在的!”
司馬琳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是被旁邊的星飛燕給拉了一把,頓時就住了嘴,不過卻是轉過頭來瞪了這個大姐姐一眼,片刻后,欒培石長長地吐了口氣,點頭苦笑道:“呵呵,對不起,是我的原因,不過···還是花姐最好啦!”
燃血城外一座風水絕佳的青山上,欒培石站在一座剛立起來的宏偉墳冢之前沉默不語,墳冢的墓碑之上刻著“精靈族圣女戴安娜之墓,友人欒培石立!”這幾個大字,片刻后,小青年似乎是調整好了心緒,轉身就朝著遠處的幾個女人走了過去,就在一行人消失在天際之后,一名渾身血袍的青年男子突兀地出現在墓碑之前,他伸手輕撫著石碑喃喃道:“母親,你這又是何必呢,犧牲了所有的一切,到得最后,居然連一個名分都沒有能得到,呵呵,友人,還一個友人吶!”
片刻后,欒念石的心緒恢復了一些,他撫摸著墓碑繼續說道:“母親,你不讓我報仇,我答應你,不找他復仇,可是我卻沒有答應你不去找他的兒女麻煩,哼,據說他的人族發展得非常的好呢,不過不要緊,等他們飛升之后,我再去找那些人的麻煩,嘿嘿,賢者境的大戰呢,可真是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