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星辰外,欒培石突然感覺有一道十分隱晦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按照目前裕恒界尊者境的實力上限來說,能夠超脫出世界限制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因為那至少都需要不朽境的修為!小青年轉頭看去,那正好是另一個大世界所在的方向,不過若按照那個世界恒者境的修為上限來說,也不可能是土著居民,也就是說,這道目光的來源只有可能是外敵,這卻是讓小青年一下子就想到了深淵魔怪!
欒培石咧嘴一笑,身形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便出現在了那個大世界的區域范圍之內,仙識瞬間鋪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籠罩了這一片星域,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樣子,他便猛地朝著一顆荒蕪的小星辰望了過去,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可是其手上卻是多出了一道人影來,從表面看去,那是一名純正的人族,然而,其修為卻是達到了凡極境巔峰!
欒培石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面相方正的中年男子冷聲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何潛藏在這荒蕪的星辰之上!”
男子的眼中全都是恐懼,他顫顫巍巍地說道:“回···回大人的話,小的名叫年寬,乃是這六甲界的一名普通的武者,因為遭到了仇人的追殺,不得已才只好躲到了這世界之外來,期待著傷愈之后再殺回去報仇雪恨!”
欒培石卻是冷笑了一聲道:“哼,魔怪就是魔怪,連撒謊都不會,你可是堂堂的凡極境武者呀,而這六甲界才不過是一顆下級星辰而已,最高也只能容納恒者境的修為,你呀就是奪舍了他人,遭天地排斥,所以才跑來界外的!”
年寬聞言不禁臉色大變,下一秒,他的表情卻是從驚恐瞬間轉變成了猙獰,邪氣猛然爆發,欲要污染了面前的這個人類,然而,欒培石對于他的這一番爆發卻是無動于衷,任其施為,片刻后這家伙悲哀地發現,就算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都無法撼動面前的這個人類,就如同蚍蜉之于大山一般,年寬雙眼猩紅地盯著眼前之人咬牙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欒培石淡淡一笑道:“哼,你不是知道了嗎!”話音落下,卻是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只大手便已經蓋上了他的頭頂,一瞬間,這魔怪便痛苦地嘶吼了起來,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約莫一盞茶后,一道黑色魔怪的身影便倒在了小青年的腳下,其神魂卻已然消弭無蹤了。
欒培石卻是掐著下巴說道:“從搜魂的結果來看,這一次深淵可以說是謀劃已久啦,居然還真就送了兩個金仙境的大家伙進來呀,不過他們卻都已經是重傷的狀態了,沒有個萬把年的時間根本就恢復不了,而且,這些家伙的儲物法寶也都被打碎了,現在就相當于只是一個光桿啊,嘿嘿,這倒是個不錯的獵物,只不過他們潛藏在何處卻是不得而知,不過沒關系了,現在卻是知道了其余幾個羽化境魔怪的藏身之處,這些家伙可都還在養傷呢,正好一網打盡!”
話音落下,他又將仙識在這六甲界中仔細地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不對之處后便即離去,在裕恒界的藍月衛星之上等待了起來。
時光荏苒,一晃眼三年過去,這一日,欒培石突有所感,睜開眼朝著星空的一個方向看去,那里有一道人影疾飛而至,來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好半天都不肯松手,小青年也是將這具嬌軀緊緊抱著,此時靜謐無聲,只有兩顆跳動的心靜靜地貼合到了一起。
好片刻后,星飛燕才回過了神來,站直了身子,抹去了臉上的淚痕輕聲道:“官人,我好想你!”
欒培石撫摸著她的臉龐,笑著道:“我也好想你,一千多年啦,你們的影子時常在我的腦海之中出現,我就想,你們要是都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我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