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富仁突然說道:“衛國,我家里還真有點事,或許只有你能幫忙。”
肖衛國的酒勁向來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此刻頭腦已經清醒,聽到富仁的語氣,估計要解決就不會是什么好事,不然也不會說非他不可的話。
“什么事,你說來聽聽。”
富仁喝了一盅酒笑了一下,可他的笑容里充滿了苦澀。
“我的亡妻已經去世十幾年,家里就剩我和女兒彤彤兩個人,我沒什么本事,每天只能給人做零活,或者在別人婚喪嫁娶的時候掙一點零錢補貼家用。
生活太過清苦,女兒為了減輕我的負擔,初中沒畢業就進了一個戲班子,這一進就是十幾年,我特別對不起她。”
現在的戲班子不是個賺錢的工作,關鍵是戲子的名聲自古以來都不好聽,解放以后雖然有改善,但除非是國家的專業團體,不然依舊很難上的了臺面。
戲班子的地位再提高還得再過幾年,不過那時候起人們又開始笑貧不笑娼,多少經濟活躍的省份都是遍地紅燈區,所以一個女人指望跟著戲班子賺錢依舊很困難。
只聽富仁繼續說道:
“彤彤常年在外奔波,我知道她討厭那份工作,可我這個當爹的沒本事,養不了她,后來三爺他們一家都去了內蒙插隊,我自己在家時總覺得頭暈眼花,生怕自己不行了沒人能給我料理后事,就經人介紹領了一家逃荒的人家回家。”
關家人都面露關心之色,他們沒想到富仁這個整天關心他們的樂天派竟然也可能有病在身,不過富仁顯然對自己身上的問題并不太在意,只見他繼續說道:
“我沒想到一著不慎卻是引狼入室,這賊婆娘和她那兩個兒子進門后把我那兩間房子里存的家當都賣了換錢花,他們還鳩占鵲巢,逼得我只能在一間小房里暫歇,每次彤彤回來都被他們欺負的以淚洗面,要不是我攔著他們讓彤彤走,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么。”
富仁想起女兒已經老淚縱橫,關家的人各個心情沉重,三爺不動聲色,但三個年輕人卻也淚流滿面。
肖衛國問道:“您想要我怎么辦?”
富仁激動的說道:“趕走他們就行,趕的越遠越好。”
肖衛國摸了摸下巴皺眉問道:“您和那個女人領結婚證了沒?”
“沒有,我只跟亡妻領過結婚證。”
“那一家是哪的人,是咱北京周遭的人嗎?”
“不知道,以前他們說自己是中原來的,后來我聽著他們偶爾會露出點皖省的口音,問他們也不說,也沒給我好臉色看,聽他們無意間說出的地名我跟人打聽應該是蘇皖交界,但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那邊的。”
肖衛國詫異道:“你連他們哪的人都不知道就敢往家里帶?”
“之前是昏了頭了,其實他們是哪的人已經不再重要,他們很有可能只是一家子跑江湖行騙的,偏偏碰到了我這個大冤種,我也是活該受累這些年。”
這個忙可以幫,肖衛國用手指敲著桌子暗自在心里謀劃了一番,悠悠的說道:
“怕是他們母子的關系也是假的吧。”
“噗!”
聽到肖衛國這句話關三爺把剛進嘴的僅有的一口酒全噴了出來,富仁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是啊,既然自己一點底細都不知道,那他們母子的關系又怎么能確定是真的呢,那如果真不是母子,天天還在他家里,富仁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