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首都國際機場是在順義,而順義這時候還屬于河北省,機場離回收站的距離倒是不遠,也就還不到三十公里,開車最多也就四五十分鐘的路程。
把車從機場開出來慢悠悠的往回收站走,只離開了幾個月時間,肖衛國卻覺得北京街頭熱鬧祥和的景象讓他有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就像是又一次穿越了一回一樣。
看到飛機上坐在他旁邊的外國小伙正在路邊步行,肖衛國把車上的酒都收進了空間里,把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大聲道:
“上車吧,我可以捎你一程。”
青年看了一下空蕩蕩的汽車猶豫了一下,伸出手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自我介紹道:
“弗朗索瓦·布朗尼,中文名叫李長征。”
這個小伙的中文名戳中了肖衛國的笑點“哈哈哈哈,你這個中文名可太有中國特征了,我叫肖衛國,上車吧,為了你這個名字我也要把你送回去。”
李長征是一個長的挺帥的歐洲小伙,留著手指長的亞麻色卷發,長的很像肖衛國前世肖衛國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叫鋼蛋的留學生。
此刻他穿了一件亮紅色的羽絨服,這種顏色的衣服在這個年代的中國人眼中可不多見,這顏色太鮮亮了,關鍵是一個男人穿紅色的衣服,這種顏色的穿搭在這個時候的國內是絕對沒有的。
“你要去哪里?”
“北京大學,謝謝。”
肖衛國繼續開車往前走,北大離他的回收站并不遠,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多開半個小時而已。
“你是北大的留學生?”
“是的,我是北京大學一年級的留學生。”
“你是學什么的?”
“哲學。”
“哲學?看來你家里條件不錯啊?”
“我中文理解不太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你家里應該挺有錢的吧,至少是個中產家庭。”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媽媽是一個交響樂團里的提琴手,我爸爸是警察,他們倆的收入都不錯,所以我家應該可以算作是一個中產家庭。”
“你爸爸是倫敦的警察嗎?”
“不,不是,他是里昂的警察”
“里昂?你是法國人?”
“是的,我來自法國里昂。”
“奧,法國現在還是個好地方。”
“什么~意思?”
李長征沒明白肖衛國說的是什么意思,肖衛國也沒有繼續為他解釋的意想法,一時間氣氛變得有點沉默。
李長征打量了一會拉達簡陋的內飾,出言打破了沉默:
“剛才聽到機場里有人說你是一位作家?”
“對,兼職作家,我只發表過一篇小說。”
“小說的名字叫什么,我想去買來閱讀。”
“《亮劍》,一本描寫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我國一位將領與當時的法西斯帝國主義日本戰斗的故事,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他與當時我國境內另一政黨將領的相愛相殺,這種故事我們東方人喜歡看,你們歐洲人未必能看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