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民臨走時對肖衛國說道:“你們這新衣服挺好看的,多少錢,幫我捎兩身我拿回去給學文和學麗穿。”
“好,衣服到了我給您送過去。”
秦偉民走后汪碩問肖衛國道:“你要參加北京馬拉松?”
肖衛國點頭道:“名字應該是被報上去了,也不知道到時候跑的好不好,到時候你們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其他人并不懂馬拉松是怎么回事,雖然報紙上和廣播里天天在說,其他人也在聊,不過大家并沒見過什么是馬拉松比賽。
趙云瀾也問:“老流氓是你們抓到的?”
肖衛國好奇反問道:“你知道他?”
趙云瀾點頭道:“老流氓惡名滔天,十年間禍害了特別多附近農村的婦女,我也是剛聽說他被抓到槍斃了,沒想到會是你們抓到的。”
肖衛國無所謂的說道:“我們那幾天剛好在通州干活,偉民叔他們在那邊辦案,后來機緣巧合不小心遇上了,這種人崩了就對了。”
大隊伍進了書店,收拾衛生對這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大小笤帚,每人一塊抹布,高處夠不到的地方有肖衛國提前準備好的梯子,室內三百多平米不算很大,再加上閣樓和地下室也不過五百平米左右,可肖衛國要絕對的干凈,而且書架的格子特別多,清理起來非常的繁瑣。
中午大家回去吃了飯,下午肖衛國帶人回后海那邊用拖拉機把書都搬了過來。
肖衛國的書有兩個來源,一些是從出版社定的,有一些是從網上訂的,八十年代最便宜的小人書一本要幾毛錢,好一點的書兩塊左右,比較貴的大部頭一本要八九塊,最貴的書要十幾二十多塊,這時候一個工人每月才三十多塊,可見這時候書有多珍貴。
好在肖衛國是在北京開書店,城里人比較富裕也舍得給孩子花錢,對于給孩子買書這種事也基本都支持。
這時候的農村孩子可不一樣,多數家庭沒有來錢的進項,供養孩子讀書尚且不易,哪還有錢給孩子買課外書,不過隨著改革開放后的經濟發展,這種情況會迅速好轉,可隨著互聯網時代到來后對各行各業都迅猛沖擊,紙質書又將很快失去自己原有的地位。
互聯網大潮是后話,如今正是全民求知若渴的時代,也是書籍最容易出售也最被珍惜的時代,隨著拖拉機上的書被大伙一捆捆的搬下來,附近陸續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群。
一車斗的書能有多少呢?可能令許多人都想不到的是,一立方米的新書大概就有15噸重,一拖拉機不加超高欄的情況下可以裝十噸的東西,所以他們一車就拉了十幾噸的書過來。
下午把書卸完,小結巴和李永軍去垃圾場把廢品拉了賣了,運書容易擺放難,幾千本書要分門別類的擺放在書架上,其他多余的書也要存入閣樓和地下室,這是一項聲勢浩大的工作。
下班后魑魅魍魎他們也跟了過來,說是也過來幫忙,為了這件事,肖衛國準備以后把他們從魑魅魍魎進化為四大金剛,趙天俊不在其列是因為富仁打算重點培養他。
一天活干下來大伙都差點累癱了,工作的大頭已經做完,剩下少量的工作肖衛國打算慢慢來。
吃飯時富仁笑道:“咱們的人手又不夠用了,國強和盡忠要去開車,其他人也沒閑著,每天裝車都得靠靠送廢品的人幫忙,這不是長久之計。”
肖衛國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繼續招人,我們要擴充骨干隊伍,政策很快就會放開,我們要為擴張做前期準備。”
富仁當即點頭表示明白,他從來不懷疑肖衛國的消息來源。
接下來又是幾天忙碌,肖衛國還抽空去提前熟悉了幾次首屆北馬的路線,比賽路線由天安門廣場出發,經西單、五棵松至古城最后折返回天安門廣場,路線很簡單,地點肖衛國也都熟。
在其他人騎自行車的陪伴下,肖衛國連續幾天傍晚跑了這條線,有前來問話的人在得知他是參賽運動員后立即給他放行。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1981年9月27日,北京國際馬拉松迎來首屆賽事,這是中國首次舉辦大型國際馬拉松賽,來自12個國家的85名選手報名參賽,最終上場人數為23名外籍選手和53名中國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