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之行已經成行,能準備的已經準備,以后怎么樣只能見機行事。
肖衛國這次是作為一個國內工商業代表跟隨出使訪問的團隊前往蘇聯,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身份,肖衛國的公司可不是假的,他在的公司還有一些在科技圈的作為能很好的證明他的身份。
列車開出烏蘭巴托后很快就迎來了火車上的又一個夜晚,冬天黑的比較早,西伯利亞的晚上黑的格外早。
晚上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列車再一次迎開了邊境檢查,過了這道關后面就是屬于蘇聯的地盤了,蘇聯的邊檢超級嚴格,也超級野蠻,他們不僅要求檢查乘客的包裹,竟然連火車的夾層都差點忍不住拆開看,要不是有外交使團的手續,再加上他們提前給蘇聯方面給肖衛國的貨物報關,怕是他們連人帶貨物全都會保不住。
可即使這樣肖衛國的貨物還是被邊檢人員幾乎明搶一樣卸下去不少,即使使團成員搬出蘇聯高層也不好使。
“有問題讓在莫斯科烤火爐的契爾年科親自來找我們。”
“別列耶夫說的對,讓契爾年科親自來跟我們要東西,我怕他走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被凍死了。”
“哈哈哈哈。”
蘇聯邊檢人員抱著大批貨物大笑而歸,我方使團成員氣得要死,關盡忠從貨車車廂回來擠到肖衛國身邊滿臉鐵青的說道:
“這些狗娘養的王八蛋幾乎卸了咱們一個車廂的貨物。”
小結巴和關盡忠甚至是幾個使團成員的身上都有腳印,臉上更是少不了幾塊淤青,聽到被卸了一個車廂的東西其他領導也都深深皺眉,只有肖衛國依舊風輕云淡。
賈領導嘆了一口氣拍著肖衛國的肩膀安慰他道:“東西沒了再買,錢沒了可以再賺,現在正值中蘇交惡期間,蘇聯的百萬大軍還在咱們邊境線附近枕戈待旦,咱們現在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不忍則亂大謀。”
肖衛國卻并不像其他人想的那樣生氣,只聽他說道:
“這其實是好事,咱們這輛車有外交人員和手續他們還敢這么搞,另一輛車上的貨物能到咱們手里的估計能有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聞言大家都是深感難受,被毆打,搶東西,一點外交禮節也不講,難道我們比你們弱你們就能這么欺負我們嗎?
有一個領導更是嘆息道:“咱們最起碼還過關了,五六十年代那會誰來蘇聯都戰戰兢兢,他們是真扣人啊。”
又一個領導卻說道:“蘇聯確實有了亂象,一幫小小的邊檢人員竟然不把蘇共最高領導人放在眼里,張嘴就是最高領導人來到這里可能會死的言論,看來莫斯科的政令在這里已經有失效的嫌疑。”
又有人接話道:“他們倒是想不亂,可勃列日涅夫死后,他的繼任者安德羅波夫才上任了一年零三個月就已經去世,現在契爾年科已經是花甲之年,再加上傳言他的身體并不好,而且蘇聯每一任領導人上任都會大刀闊斧的改革,萬一契爾年科中途再沒了,政令朝令夕改,別說蘇聯的中下層民眾,就連他們的高層只怕也是難以適應。”
窺一斑而知全豹,不出國不知道一出國哪怕只是從很小的地方看了一下,大家也都得出了一些很可怕的猜測,蘇聯內部有可能真的像肖衛國說的那樣已經亂起來了。
有道是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如果蘇聯亂起來,我國的邊境危機自解,再之后呢,蘇聯的好東西可是大把的,不過現在一切都還只是猜測,蘇聯內部到底怎樣還得看他們接下來的觀察和調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