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國竟然還活著的消息在一陣電波中被傳往了全世界,趙云瀾他們欣喜之余立刻動身準備前往莫斯科,而同樣得到消息的其他人等卻各有各的打算。
到手的懸賞就讓它這么飛走了嗎?許多人都很不甘心,記者把趙云瀾他們堵在了酒店門口,不過這些人很不給面子的什么都沒說。
那些中國人身邊沒有肖衛國的身影,還有人抱著最后一點希望企圖在趙云瀾他們之前見到肖衛國,萬一能訛到一些賞金呢。
聽到有大量的雇傭兵和賞金獵人往機場方向蜂擁而來,得到消息的車隊人員心里一陣緊張,那些人很危險。
“rg!”
隨著對講機里安保的一聲驚呼,車隊最前面的汽車“轟”的就炸成了一顆火球,跟在車隊后面的記者采訪車輛陣型大亂。
“噠噠噠噠”的槍聲從街邊響起,一時間好像四面八方到處都有槍聲響起。
“所有車輛隊形不要亂,立即加速躲避,立即加速躲避。”
帶頭的車輛開始加速,后面的汽車連忙緊隨其后駛進了巷子里。
“交替式掩護還擊,交替式掩護還擊,別讓他們跟上來,別讓他們跟上來。”
槍聲還在繼續,車隊的槍聲也響了起來,可在襲擊者的火力面前,安保團隊的武器有點處于了下風。
對講機里已經傳來了好幾聲悶哼,又有人受傷了,不知道是誰,也沒人有時間照顧別人。
歐洲的老城巷子非常狹窄,后面的槍手戀戀不舍的追在車隊后面。
“rg,快躲開!”
油門已經被踩到底,火箭彈差之毫厘擦著汽車砸向了旁邊的房子。
最后面的安保一發狠連著扔出去四五顆手榴彈和煙霧彈,隨著“轟隆”幾聲爆炸和一聲汽車撞墻的聲音傳來,后面終于安靜了下來。
“不好,趙小姐受傷了。”
“什么?!”
差點被甩到車座她沒系安全帶所以被甩了出去,可趙云瀾系了安全帶卻被流彈擊中。
“快救她,云瀾傷的重不重?云瀾你聽得到嗎?”
“我沒事二哥,快點去莫斯科,衛國還在那里等著我們呢。”
嘴里說著沒事,趙云瀾卻覺得嗓口腥甜,摸著自已的肚子,她的眼淚突然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不怕疼,也不怕死,可肖衛國還生死不知,還有他們的孩子,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啊。
“趙小姐,趙小姐你挺住,你開車穩一點,我要為趙小姐包扎傷口。”
聽到醫護人員壓抑不住的哭腔坐在前車的趙云航和趙云帆心里咯噔一聲,怕是趙云瀾的傷并不如她自已說的那么輕。
“去醫院,快去最近的醫院。”
“不去醫院,二哥,回莫斯科,這邊不安全。”
“不行,必須去醫院,掉頭,快掉頭去醫院!”
“不去醫院,二哥,大哥,我可能回不去了,我想試著撐到讓衛國再看一眼我和孩子。”
趙云帆抹著眼淚心痛道:“不會的,不會的。”
趙云航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醫生,快看看云瀾的傷,她傷到哪了?”
“胸口有貫穿傷,額頭上也有傷。”
“貫穿傷那就不算嚴重,云瀾你別亂動,咱們最近的大醫院需要多久?”
坐在第二輛車上的美國安保隊長在對講機里說道:
“現在路況未知,后面的槍手也可能隨時追上來,我們去醫院可能需要六十到九十分鐘,而且在立陶宛軍隊趕來之前還不一定能保證醫院的絕對安全。”
“去機場還有多久?”
“最多五分鐘我們就能到達機場。”
“去機場,云帆你現在聯系那邊的醫院和救護車,我聯系機場和地勤。”
去醫院不順利的話可能需要一個半小時,期間還可能會遇到槍手的襲擊和記者的騷擾,而維爾紐斯到莫斯科的直線距離是717公里,他完全有把握在一個小時內讓飛機落地莫斯科,這才是趙云航下定這個決心的核心原因。
有錢能使磨推鬼,車隊直接停在了飛機舷梯前方,塔臺和地勤立刻動了起來。
趙云瀾被抱上了飛機,直到現在大家才看到她的傷勢,面部衣服一片血污,情況遠沒有想象中的樂觀。
飛機沖天而起又很快降落莫斯科,救護車,醫生,還有更大批量的安保團隊已經等候多時。
立陶宛依舊有人在打聽肖衛國和趙云瀾,幾個得到指令的小團體分散開來,或背或抱著爆炸物沖進了人群和當地的一些重要地點。
“轟!”
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陸續傳來,碎石玻璃飛濺,哭喊與尖叫聲四起,整個維爾紐斯已經亂成了一團。
一輛轟鳴的摩托車鬼魅一般從出現到停止,騎手摘下了頭盔,肖衛國終于再次出現在了人們面前。
“啪啪啪啪!”
安保團隊里突然有人抬手沖肖衛國開了槍,也有人沖著他們開了槍,又有人沖了過來,也有人企圖阻止他們而中槍,更多的人拿起了武器,少數派被打成了篩子,而剩下的多數派卻也成了驚弓之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