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愛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以此顯示你的學識!傻瓜都能看出來,那個新游戲將會立刻使我們在整個南極占據絕對優勢,它會把南極游戲引向一個清晰明確的方向——”戴維沖沃恩揮了揮剛才參謀遞給他的那張紙,“就像這張白紙一樣清晰明確,沒有什么不可知的!”
沃恩伸手從戴維手中拿過那張紙,“您認為這張紙是清晰明確的嗎?”
戴維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又看看那張紙,“當然。”
沃恩用枯枝一樣的手把紙對折了一下,說:“這是一次,”又對折一下,“這是兩次,”再對折一下,“這是三次……現在,總統先生,您是不是認為這是一件很清晰明確的事,一件很容易預測的事?”
“當然。”
“那么,你敢把這張紙對折三十五次嗎?”沃恩把那張已對折過三次的紙舉到戴維面前。
“我不明白。”
“回答我,敢還是不敢。”
“這有什么不敢的?”
戴維伸手去拿那張紙,沃恩卻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戴維感覺沃恩的手冰涼而潮濕,像是一條蛇爬上了自己的手背,“總統先生,您是以一個最高決策者的身份說話,您的每個決定都是在創造歷史。現在再想想,您真的敢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