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頡奮威,一拳砸出,正中一人面門,打的千朵萬朵桃花開,血花綻放。
“休得放肆!”
呼延熱建大喝,一刀劈下。
王頡側身躲過這一刀,一巴掌沖著他臉上摑來。
當!
呼延熱建覺得自己讓鐘震了一下,耳中盡是回音。
頭上鐵盔,被對手這一巴掌打凹下去!
人還在癡呆中,王頡一腳又起,踹在他身上,將其踢飛。
王頡有心奪刀,又見韓問渠已近在咫尺。
他深知機不可失,便一步跨上,徒手再出拳。
憑他的力道,不需兵器,也能一拳搗死這個老漢奸!
砰!
關鍵時刻,一名韓府養著的賓客舍身而出,擋在了韓問渠身前。
噗!
賓客吃不住力道,率先吐血,身體往后退去,撞在韓問渠身上。
韓問渠被這股巨力頂在木墻上,覺得胸口一疼,也是一口老血噴出。
賓客目光黯淡下去,瞬間失去光澤。
一拳得手,王頡再起一腳,猛地踹出。
砰!
木墻隨聲而倒。
韓問渠與賓客滾做一團,生死不知!
呼延熱建帶傷奔出,一手提住韓問渠衣領,喊道:“攔住他!”
幾個西原高手沖向王頡。
門外武士也涌了進來,將堂中幾乎要擠滿。
王頡奪刀一口,手刃幾名西原好手后,面前已有大盾阻攔。
身后,亦聽得弩箭之聲。
這么多人堆自己一個,對方還敢試探性用弓弩,可見是真急眼了!
王頡知道,自己沒有補刀的機會了。
于是一翻身,奪得一口長刀,往門外殺去。
“殺!”
眾人發了一聲喊,齊涌過來。
王頡將刀一擺,血像海浪一般拔起,在他面前升起一道紅幕來!
當先者駭,顫顫而退!
王頡仗刀,直透重圍,殺至州府外,奪回畫戟,將門口幾個守衛隨手劈殺。
“殺!”
身后喊殺聲又至。
王頡身浴血、提畫戟、一轉身。
迫近者殺聲一頓,腳下亦止。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翻身上馬,往城門奔去了。
咚咚咚!
州府內外、城門上下,腳步聲大作。
叛軍匆忙而動,繼續趕來圍殺。
王頡全無懼色,縱馬揚戟,于廝殺中大喝:
“韓問渠叛漢,愿立功恕罪者,可隨我來!”
“我乃并州王頡也!”
武人、軍士中,倒戈者二百余人。
待其城門將閉時,城門下有人拔刀,砍向負責關門的軍曲侯,向王頡大呼:“向曾蒙王氏大恩,今舍身報之,王公子速行!”
王頡就此走脫。
州府內,一片血色。
“韓公!韓公!”
呼延熱建畢竟是武人,恢復較快,此刻連忙推搡著韓問渠。
韓問渠對西原價值巨大,可不能就這樣死了。
許久,韓問渠幽幽睜開眼,一陣咳嗽:“王……王頡……殺了沒?”
“讓他走脫了。”呼延熱建搖頭:“調來的西原武人甚少,太原軍響應太慢。”
“父親。”
韓穎俏臉高高腫起,看上去可憐至極,眸子里滿是恨意:“馬上差人通緝他,將其千刀萬剮,方解我恨!”
“不……當務之急,是迅速控制并州局勢,廣募兵力!”韓問渠又咳了幾聲:“扶我起來!”
作為開拓之地,并州最不缺的,就是武人。
哪怕三者取其一,加上各郡、縣的地方兵力、以及反叛的大族,那也是一股龐大的兵力!
隨即,他又安排人手,將那些人質往北邊送去。
這是投名狀,盡早交上去,才能得到西原的大力支持。
——夜,雁門
作為大漢邊關之鎮,雁門城如其名。
整座城池,宛如展翅的大雁,呈長形橫貫在前,抗拒胡奴。
為身后的漢族人,艱難的開辟著生存之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