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敞著半截窗戶,只關著紗窗。
岳梓童覺得,等會兒最好是在紗窗上戳幾個小眼,那樣蚊子就能鉆進去喝他的血了。
我還不信我這個堂堂的國安王牌特工,就收拾不了你這個被女人給揍尿褲子了的人渣!
做賊似的岳梓童,伏在窗臺下傾聽了片刻,悄悄站起來慢慢拉開了紗窗。
房間里黑著燈,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卻能聽到有惡心的呼嚕聲傳來。
看來,他在市局被那個母老虎狠虐一頓后,疲乏的厲害,這才能快快睡去。
人渣,你就受死吧!
抬腳邁上窗臺的岳梓童,心兒忽然跳得厲害,好像初次走上歪道的小賊要作案,竟然有些興奮的害怕,仿佛隨時都會有人大叫著抓賊那樣。
切,這是在我自己家里,我懼怕個甚?
岳梓童心中嗤笑一聲,貍貓那樣從窗臺上溜到了客房地上時,呼嚕聲還在繼續,可笑那小子還不知道噩運已經來臨了!
她從窗臺上下地時,右腿好像被鞋帶之類的東西阻檔了下,不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覺得頭頂有東西落了下來,下意識的抬手去擋。
嘩——咣!
岳梓童右手碰到了砸下來的那個東西,是個鐵臉盆,里面盛著半盆水,被她右手一擋翻了過來,兜頭澆了下來,又落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音在黑夜中相當刺耳。
他早就算到我會爬窗進來,這才提前在上面放了一盆水!
岳梓童不愧是冰雪聰明之輩,這腦子轉的就是快啊,被澆成落湯雞的瞬間,就搞清楚怎么回事了。
關鍵問題是,當頭澆灌下來的那盆水里,還散發著濃郁的臭腳丫子味道。
這是洗腳水啊!
“李——南方!”
岳梓童尖聲大叫的同時,黑暗中也傳來了李南方大驚小怪的聲音:“啊,誰,誰,是小賊嗎!?”
好,只要你還在房間里,本小姐就有機會連本帶利的找回場子!
氣急敗壞的岳梓童,銀牙幾乎都快咬碎了,一個箭步就竄到床前,伸手打開了墻上的照明開關.
這是她家,她當然知道開關在哪兒。
燈光亮起的同時,岳梓童已經霍地高舉起了棒球棍,正要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下去時,卻又愣住了。
李南方確實躺在床上。
不過這個可恥的、卑鄙的、挨千刀后再被挫骨揚灰的混蛋,現在竟然是渾身紅果果的,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太’字中間那一點不文之物,就像一條猙獰的青龍那樣,驕傲的昂著腦袋,蔑視著某個目瞪口呆的妞兒。
岳梓童很想一棍子把自己夯昏拉倒,她都不知道怎么沖出客房回到自己臥室的,只知道她撲倒在床上用毛毯把腦袋蒙住時,那個丑陋的東西,還在眼前晃啊晃的。
是,她是早就與人渣發生了那種關系,可那時候是在水中,她也沒看到這玩意原來是如此的惡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