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國足怎么忽然一下子踢得漂亮起來了?
嘖,嘖嘖,你看那個九號,倒地飛鏟的動作多漂亮啊?
對,對,就這么踢!
把這些國內難民連飯都吃不上、還有臉踢球的家伙都放倒——本小姨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恨不得跳到電視里,拿腳猛踹某國球員,表面上卻依舊淡淡然的,放下舉起的遙控器抬頭看向了門口。
李南方全身都淋透了,雙手里拎著幾個塑料袋,里面裝滿了蔬菜、肉食調料品,左腋窩下還夾著個塑料袋,有新鮮青翠的野菜冒了出來。
原來他是去采購了,沒有不聲不響的滾蛋。
岳梓童眉梢微微揚了下,淡淡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是在罵那些踢球的。”
“哦,我就說你不可能這么沒良心。罵吧,你繼續罵,順便也替我罵幾句,我去做飯。那個啥,你今天運氣好啊,我竟然在回來的路邊,發現了一些新鮮的薺菜。這可是好東西,綠色環保有營養,磕上雞蛋用電餅鐺一烙,那滋味能把神仙饞的口水滴答啊。”
李南方換上脫鞋,走向廚房經過一只高跟鞋時,隨意抬腳踢到了沙發前,嘴里唧唧歪歪著:“以后請尊重我的勞動成果,不要把鞋子亂扔,不雅還又弄臟了地面。”
岳梓童這才發現,她住進來已經兩年了,就那晚給李南方收拾屋子時才拖了一下的地板,比她早上走時要干凈了很多。
她當然不會承認錯誤,撇撇小嘴:“切,這是我家好不好?我愛怎么地就怎么地,你能管得著?”
李南方沒理她。
真正聰明的男人,絕不會在這種事上與女人斗嘴,因為她們能找出一萬個理由,來解釋她們實在沒必要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
倒不如省點力氣,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話說李先生可是個肉食動物,適合岳梓童吃的那些清淡菜,不管吃多少,也都會在一個小時后化作那個啥消失了。
當然了,李先生還沒有傻到快下雨時才出去采購的地步,他是卡著岳梓童下班時間,才打車出去的,先買好東西后,就躲在車里等著她下班。
無論他對岳梓童有啥意見,他現在都必須得時刻為她提供暗中保護——沒辦法,假如這妞兒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沒法向師母交代。
尾隨岳梓童的車子安全駛進別墅內后,李南方才有心思欣賞雨天的風景,發現了旁邊綠化帶后面土坡上竟然長滿了薺菜。
哼著妹妹想哥淚花流的小曲,李南方飛快的拾掇著野菜,還不住的咽口水。
他從來都以為,做飯其實就像殺人那樣,都值得他全身心的去對待,看做是一種藝術。
嚴格說起來,做飯要比殺人更重要些。
唯有那些自以為是的大老爺們兒,才把做飯當作有損男人尊嚴的瑣事,他們怎么能體會到親手做出一頓好飯時,心中的那種滿足感?
讓岳梓童去做?
我靠,別逗了,誰會指望廚房里只有面條的女人,能做出可口的飯菜,那肯定是腦袋被驢子給踢了,要不就是下雨進水了。
“要不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