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人說,頂尖殺手是不能有愛情的,因為愛情會讓人分心,會讓人神不守舍,更能讓人在該狠心的時候,變得婆婆媽媽,從而害了自己。
李南方堅信自己沒有愛上岳梓童,一來是時間太短了,二來是他也不喜歡冷冰冰不說,還霸氣側露的女人。
他喜歡閔柔那樣的,溫柔可人,還具備一定的幽默細胞。
但毫無疑問的是,剛才那種感覺是他以前從沒有過的,與那么多女人鬼混過了,哪次不是提上褲子后,就忘記女人長啥模樣了,為什么岳梓童僅僅是因為沒有理他,就會煩躁的睡不著呢?
李南方并不知道,他躲在黑暗中吸煙考慮這些問題時,岳梓童卻在門后捂著肚子笑得要打滾,還不能笑出聲來,怕被某人聽到后,立即看穿她是在假裝冷漠。
男人都是賤骨頭。
你越是在乎他,他反而越會蹬著鼻子上臉,不珍惜你的感情。
如果你總是對他冷冰冰的,哪怕你無意中傷害了他,他心里也會忐忑,開始變著法的討好你——這番話,是岳梓童那個遠在國外的姐,告訴她的。
以前她不屑一顧,以為自己根本用不著裝冷漠,也不會對哪個男人假以辭色,所以始終沒有放心里去。
不過現在她才發現,那個姐說的沒錯,李南方欺騙了她后,擺明做好了她撒潑的準備,她也正準備狠狠收拾這小子時,卻忽然想到了這番話,才強忍著怒氣的裝冷漠——效果,絕對出奇的好啊,比拿東西砸破他腦袋還要好。
李南方為什么沒心情吃飯,為什么在屋子里躺了半天后,又去外面院子里吸煙啊?
還不是因為她的冷漠,讓他一下子茫然不知所措了,開始考慮該怎么討好她了?
聽到客廳房門聲響后,岳梓童從敞開的那條門縫中向下面張望,就看到李南方走進了廚房,不大會兒有鍋碗瓢盆的聲音響起。
“唉,小子,如果你做好飯后不來喊本小姨吃飯,我跟你姓!”
岳梓童幸福的嘆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到梳妝臺前,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勢。
肩膀上,后背上那些棍傷不足為慮,只要沒傷筋動骨,淤青兩天后就會自己消失,主要是被光哥掃中的右腳踝,現在還是疼的有些厲害。
不過這不算事,身為特工在訓練時就經常磕著碰著的,岳梓童臥室內就有急救箱,里面有消炎止痛的藥酒,洗個澡后搓搓就好了。
反倒是那小子,額頭被砸了一棍子,看上去很嚇人的樣子,要不要給他包扎一下?
這個念頭剛升起,立即就被岳梓童否決了:絕不能表現出對他的丁點關心,要不然他會蹬著鼻子上臉的。
全身酸痛,但心情很不錯的岳總洗了個澡,又用藥酒把受傷的部位小心搓了一遍后,頓時就感覺渾身輕松,半躺在炕上拿起一本雜志,等著李南方來喊她下去吃飯。
有香氣從門縫里傳來,就像一只看不見的小手,使勁撩撥著岳總肚子里的饞蟲,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叫聲。
今天中午,岳總因為小車班眾人大肆宣揚尿褲大俠一事,氣得可沒怎么吃飯,傍晚又以一敵十,與小混混們惡戰一場,體力消耗的厲害,這會兒還真餓得不行。
他喊我吃飯時,我該怎么拒絕,才能不讓他羞惱成怒?
不聲不響?
不行,那樣會讓他誤以為我已經休息了,又不敢上來給我敲門,就不會再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