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了,這是岳家老爺子派人給他打過招呼,不許他參與此事啊。
張洪剛都不敢參與了,青山市哪個官員,肯為了一個商人,去得罪實權在握的金區長?
岳梓童這兩天是身心疲憊,深刻感受到沒有岳家的支持,她就是一商人,要玩轉開皇集團,必須要同別的商人那樣,做那些她以往不屑做的事。
現在賠錢給金少都不行了,原因很簡單,人家已經啟動了調查程序,就算她把一座金山搬到金家去,金區長也不敢收了啊。
這些,他都知道嗎?
他不知道!
他就知道可著他自己的性子來對她,真以為她沒從他平靜的眼神中,看出即將忍受不住的憤怒?
現在好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了,還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留下她獨自承受那些壓力。
“呵呵,走了也好,大姐撮合我們兩個,也許本來就是個錯誤。”
岳梓童呵呵輕笑兩聲時,房門被敲響。
“進來。”
岳梓童坐直了身子,所有的軟弱啥的都不見了,還是那個泰山崩于眼前而形色不變的岳總。
保安隊長王德發開門,目光炯炯的掃視一遍辦公室內,沒發現鬧事人員,點頭哈腰的問:“岳總,那個鬧事的人呢?”
“他已經走了,你們回去吧。”
岳梓童擺了擺手后,又說了句麻煩了。
王德發受寵若驚,連聲說不麻煩,看樣子很想拍著胸脯說,岳總如有什么吩咐,他保管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過卻沒敢說出來,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岳梓童看了眼時間,拿起話筒猶豫了很久后,才撥了個號碼:“你好,我是開皇集團的岳梓童,請問金區長在嗎?”
“岳總,你好。”
等了片刻,那邊傳來了金區長威嚴的聲音:“很巧,我剛好要給你打電話。據我所知,率領區聯合小組進駐開皇集團的康局長,在正常工作期間,遭到了貴公司員工的嚴重人身攻擊,現在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等金區長說完,岳梓童才解釋道:“金區長,這件事的具體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倒是知道那個冒犯康局的人,早在上周五時,就已經被我開除了。嚴格說起來,這種事我也沒法追究。不過,開皇集團肯定會擔負一定責任。”
“那個人,叫李南方吧?”
“是的。”
岳梓童點頭回答,她當然能聽出金區長問這個問題的真正用意,無非就是告訴她,他已經知道李南方就是打殘他兒子的兇手了。
“呵呵,岳總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金區長在那邊冷笑了幾聲:“岳總,我還忙——”
“等等。”
岳梓童抿了下嘴角,淡淡地問:“金區長,關于貴公子受傷一事,還有別的解決辦法嗎?”
“有。”
“請說。”
在岳家袖手旁觀后,岳梓童要想長久在青山市發展,那么就得按照規矩來。
她準備花錢免災了,實在沒興趣陪他折騰了,姓李的滾蛋了,但她的日子還得過下去,開皇集團是她的嫁妝,更是她們母女賴以生存的根本所在。
金區長在那邊輕聲說了三個字,就像耳語,又像不是他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