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排氣管發出低沉有力的轟鳴聲,刺眼的車燈亮起時,已經豹子般的躥了出去。
接到那個陌生電話后,白靈兒沒想到她已經不再是刑警了,更沒有打電話通知當地派出所的想法,一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十幾公里之外的歌力思會所。
她最恨的,就是糟蹋婦女的歹徒了,落在她手里的結果,一般不死也得被打殘。
歌力思會所,是一家剛開業沒多久的小型會所,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裝飾材料的特殊味道,這讓進慣了大型會所的岳梓童,很有些不適應。
不過這地方卻是最合適的,站在七號房間陽臺窗前,就能看到對面青山酒店的大廳門口,依著岳梓童的良好視力,能看清每一個出入酒店的人。
她在等金百勇。
用卑鄙手段敢打京華岳家大小姐的主意不說,還想人財兩得,放眼全華夏也沒誰敢這樣做,偏偏金百勇鬼迷心竅了,這不是自找殘廢嗎?
點上一顆香煙后,岳梓童走進了洗手間內,站在鏡子面前打量著里面的美女,雙手掐腰弓起右膝,擺了個風情萬種的pose,微微一笑,差點把自己給傾倒了。
“美女,就是美女啊,我要是個男人,也會用盡手段的得到你。”
都說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自戀,這句話很正確,現在岳總不就是這樣嗎?
“不過那個金百勇算什么玩意啊,也想打你的主意,真是不知所謂。”
岳梓童吸了口香煙,無聲的冷笑了下,轉身走到門前,開門——門外,站著個身穿藍黑色運動服,臉上扣著個孫悟空面具的人,一雙眼睛從面具后面閃閃發光,帶著幾分邪魅。
“你是誰?”
忽然有個人出現在門外,岳梓童呆了下,本能的問出這句話時,抬起右腳就向這個人的胯下踢去。
無論這個戴著面具的人是誰,忽然出現在她要的包廂內,就足以證明他的來意不善,不是劫財的就是劫色的,那還客氣個什么,直接開揍就是了,不用征求他意見。
岳梓童的動手功夫,雖說沒有她自以為的那樣強大,但對付一般人,三五個的還是不在話下,踢出去的這一腳相當兇狠,有力。
先讓這個人喪失動手能力后,再仔細審問他是誰,到底想干什么,是岳梓童最慣用的方式了。
砰地一聲,她狠狠踢出去的一腳,并沒有奏效,被人家一手打開,順勢抓住了腳腕,猛地向上一提,她身子失去平衡,本能的伸手去抓門框時,一只手捂在了她張開剛要尖叫的嘴巴上。
那個人的手上,拿著一塊白色棉紗,散發著濃郁的甜香——在那只手捂住嘴后,岳梓童就聞到了這個味道,心思電轉間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迷、藥!
果然是迷藥,幾乎是在口鼻被捂住的同時,岳梓童正要攥拳打出去的左手,就無力的垂了下來,渾身的力氣,也在一瞬間消失了,軟軟的往下癱倒。
面具人及時伸手,攬住了她的小蠻腰,把她橫抱在了懷里。
岳梓童在國安混了那么多年,因為職業原因當然會接觸迷、藥這種東西,平時外出執行任務時,有時候也會專門攜帶,對付目標時省時又省力,確實是特工綁人時酷愛的必需品。
不過她從沒有接觸過這種帶有甜香的迷、藥,竟然能讓她在一瞬間就喪失了反抗能力,偏偏還沒有昏迷過去,思維清晰,能看到面具人接下來要做什么。
忽然出現的面具人,用藥物把她迷倒后,除了要綁架她,或者是奪走她清白的身軀,還能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