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南方也沒隱瞞什么:“前些天,我師父給我打電話過來,特意說過這件事。”
岳梓童立馬追問:“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南方反問:“無論我怎么想,你會在意嗎?”
“當然不會。”
岳梓童脫口說出這句話后,才意識到自己這態度貌似有些太霸道了,李南方再怎么人渣,可他終究是個男人,還是有一定自尊心的。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李南方看出她有些難為情了,無所謂的笑了下:“說實在的,我也從沒打算過,要與你生活一輩子。我來找你,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就是不想讓師母對我失望。”
剛對他生起的愧疚之心,馬上就因為他這番話消失殆盡,岳梓童臉色又不好看了:“那你是怎么個意思?”
“很簡單。你要敷衍你家老爺子,我要敷衍師母,為了讓他們安心,我們就按照當初所說的那樣,把這場戲演下去就是了。表面上,我們可以是夫妻,領證,舉辦婚禮都行。”
李南方反手撐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私下里呢,卻是各有各自的生活,你釣你的凱子,我泡我的馬子,互不干涉。只要別露出破綻,被他們看穿就是了。甚至——”
岳梓童冷冷地問:“甚至怎么樣?”
“甚至,我可以當你們孩子的父親。”
李南方淡淡地說:“在你們幽會時,可以效仿房遺愛,為你們把門。”
房遺愛,是唐代名臣房玄齡次子,唐太宗十七女高陽公主的駙馬。
高陽公主驕傲專橫,曾與著名僧人辯機(玄奘高徒)私通,房遺愛非但連個屁都不敢放,還在公主與辯機幽會時,為他們把門望風,因此被譽為千古綠帽王。
他的話音未落,岳梓童手里的酒杯就飛了過來。
李南方沒有躲,任由酒杯砸在他額頭上,砰地炸開,碎玻璃濺了一地,他卻像沒事人那樣,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酒水,笑道:“嗯,至少七年的庫藏品,味道醇正。”
岳梓童本想接著撲過來,對他拳打腳踢的:該死的,你竟然把我比做成歷史上最大的淫、婦高陽公主,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她噌地一聲站起來后,卻又呆楞當場了。
她既然口口聲聲的說,她心里早就有人了,是絕不會與李南方生活在一起,可偏偏礙于岳老爺子的嚴令,又必須在一起,他還不能對人說。
那么,倆人的關系,不是房遺愛與高陽公主,又是什么呢?
“我現在對你來說,就是個你追求真愛的擋箭牌而已,你有義務負責我的吃穿住行。以后別再把我當孫子那樣,吆來喝去的,因為我們兩個是平等的。希望,你能牢記這一點。”
李南方抬手擦了把臉,轉身快步走進了客房內。
砰地大力關門聲,讓岳梓童渾身一哆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