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個識貨的。”
雞哥贊了個,說:“第二個呢,就是你剛才猜對的那個,拿這玩意,把那車主人腦袋砸破——哥們,你這朋友,我就交定了,以后在青山市,誰敢欺負你,就報我雞哥的名字,鐵鐵的會化險為夷。”
李南方很向往的樣子,聽他說完后才問:“如果,這兩個選擇,我都不選擇呢?”
小五抓起一個酒瓶,喀嚓一聲就砸在了桌子上,犬牙交錯的半截瓶子口,對準了他的肚子,獰笑道:“簡單,剖開你的肚子,把你吃下去的那些拿出來。”
李南方笑了,他喜歡男人對他動粗——這樣,他就有吃白食的理由了,正要抬手抓住小五手腕時,有人從路對面急匆匆走來。
靠,還真是巧了,剛要打架遇到老閔了。
李南方心里笑罵了聲,剛要跟他打招呼呢,就聽閔父小聲叫道:“雞哥,雞哥,他們吃飽了,馬上就要出來了,你們做好準備了沒有?”
李南方可真沒想到,老閔竟然認識雞哥,而且貌似還是一伙的,心中一動,低下了頭。
現在天已經黑了,燒烤攤前煙霧繚繞,相比起剛認識老閔時,李南方的頭發長了,再說他又跟雞哥等人坐在一起,老閔也沒注意他。
剛才還要對李南方發火的雞哥,嘆了口氣:“哎呀,老閔,不是雞哥拿錢了不辦事,問題是很難辦啊。你說,那輛車的主人,是你女兒公司新來廣告總監,因為總纏著你女兒試圖非禮,你才在一怒之下花錢找哥們教訓他——這都不是事。”
老閔愣住:“那,雞哥你說,什么才是事?”
雞哥不答反問:“那個姓孟的,今晚與幾個人吃飯?”
“三個。”
“對呀,你當初找哥們時,可說只教訓姓孟的,但沒說他身邊有人啊。”
雞哥為難的說:“你想想啊,我們無論是砸車,還是扁姓孟的,其他人會不會管呢?”
老閔家破后,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立即就知道雞哥為難的意思了,一咬牙伸手掏出一疊鈔票,拍在了桌子上:“再加五千塊,愿干就干,不干算我沒說!”
雞哥抓起鈔票,噌地站起來:“干了!兄弟們,我們走。老閔,你就躲在這兒瞧好吧。說,砸車,還是砸人?”
“砸人。”
老閔再次咬牙:“打斷胳膊腿的最好,再加一萬。”
“爽快。特么的,操著一口京片子的外地老,想欺負我青山兒女,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雞哥很大氣的罵著,抬手采住李南方肩膀,拖著他快步走向路對面,從后腰拿出一根棍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威嚇道:“小子,今晚你要不下手,就別怪哥們給你放血了!”
其實,不用雞哥威嚇,聽到老閔說的那番話后,李南方也不會袖手旁觀了,故作豁出去的模樣,一把搶過棍子:“草,不就是扁人嗎,老子干了!等會兒,你告訴我哪個是姓孟的,敢欺負我青山兒女,我弄死他!”
“好,這才像條漢子。”
雞哥很欣慰:“老閔說,穿花格子襯衫的就是,你只管虐他,打斷胳膊就跑。”
說著話的工夫,五個人已經來到了報亭前,能看到幾個高聲談笑著什么的男人,腳步有些輕浮的向車子走來,穿著花格子襯衫的男人,被簇擁在中間,尤為顯眼。
“看到了沒有,他就是姓孟的,你把棍子藏在背后,裝作沒事人那樣低頭走過去,忽然間動手,務須一擊奏效,然后趁他們發愣,慌亂時轉身就跑——別怕,去吧,我們在這邊掩護你,完事后你只管跑,我們替你斷后。”
雞哥推了李南方后背一下時,小五在旁邊獰笑道:“當然了,你也可以趁機逃走,但哥們敢保證,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別想逃得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