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閔柔這種沒經驗的,才會把李南方送到醫院來,換個腦子稍稍靈活的,也不會這樣做了。
“好的,多謝大夫。”
李南方再次道謝,開門要出去時,又回頭有些驚訝的說:“大夫,你的帽子怎么變綠了?”
不等小呂反應過來,李南方吹著口哨走了。
不諷刺下這個為了往上爬,就把老婆推出去的男人,李南方會覺得全身都不得勁,現在好多了,腳步輕快,從二樓一口氣上三樓,都不帶喘氣的——
叮當一聲響,李南方剛走到三樓走廊中,電梯開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老年人走了出來,很威嚴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當領導的。
老男人隨意看了李南方一眼,也沒在意,轉身快步向西走去。
這應該就是那個康院長了,都特么的這把年紀了,還賊心不死的,就不怕被雷劈了嗎?
李南方看到康院長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東西,撕開包裝湊向嘴邊,如果沒猜錯,他剛才在吃偉哥之類的小藥丸,可以加大他在床上的雄風。
笑著搖了搖頭,李南方向東邊剛走了幾步,卻又停住了。
忽然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的,還有蔣默然。
實際上這些天來,她心里就從來沒有舒服過。
她可以保證,那天她去青山酒店時,并沒有與老康做那種顛鸞倒鳳的游戲,而是被一個叫李南方的家伙,給辦的幾乎要脫力了,還挨了一耳光。
等她說服自己,自甘墮落趕去青山酒店后,恰好在電梯里遇到康院長——很出乎她意料,康院長沒有非禮她,還宣布把她丈夫提拔為了副院長的唯一候選者。
蔣默然不知道老康這是犯什么病了,可也絕不會在丈夫如愿以償后,就傻到去追問什么,給人造成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假象。
一個月了,除了工作上的問題,她沒有與呂明亮說過一句話,晚上在家時,也是分床而居的,幾次小呂半夜爬上她的床,都被她連嘶帶咬的踹了下來。
她不恨把她干了個死去活來的李南方,甚至不恨始終試圖占有她的康院長,她只恨為了前途就把老婆奉獻出去的丈夫。
她承認,當初在某小賓館內,被李南方第二次騎上時,她從中品味到了真正的快樂,更在第三次采取了主動,讓呂明亮通過電話,現場耳聞了她的酸爽——那一刻,她就是個墮落了的破鞋。
不過,再破的鞋,能給任何男人穿,她也不會給呂明亮!
這算是她僅存的一點志氣了吧。
更讓她羞愧的是,幾次午夜夢回,她都是與李南方在一起,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男人給她帶來的猛烈酸爽感了。
本來,今晚不該她值班的,值班的是王姐,天快黑時,王姐忽然給她電話,說家里有急事,能不能請她先替班,幫忙配置一下明天要用的藥物。
她正好不愿意呆在家里呢,一口答應下來,晚飯也沒吃,就趕來了醫院。
蔣默然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丈夫安排好的,等她專心工作時,康院長就會用備用鑰匙,悄悄開門走進去,任由她多激烈的反抗,都無法掙開魔掌。
唯有在認真工作時,蔣默然才會忘記丈夫給她帶來的恥辱,才能找到存活的意義,只是她太認真了,竟然沒有聽到房門被輕輕推開,直到被一雙有力的胳膊,忽然抱住后,她才怵然一驚,張嘴剛要叫,嘴巴被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