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當然不會憑空出現在她眼前,事實上,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音信了,她這時候哭著喊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回到她身邊,也僅僅是本能的最大反應。
手機叮當一聲響了,提醒她,微信來信息了。
是北方人!
岳梓童的低低哭聲,立即停頓,翻身坐起,一把抓起了手機。
在她倍感孤獨,惶恐時,就算不是北方人,還是那個罵她賤貨的臭男人,她也會緊緊抓住不放,那樣就會有點安全感。
果然是我是傻瓜,發來了一段視頻。
不用打開,只要看畫面,也能看出里面的內容很污,因為有滑影的畫面,能看出是個跪伏著的女人,光著身子。
她卻毫不猶豫的點開了,女人酸爽到極點的叫聲,已經男人用力時的啪聲,從手機內傳來,活生生的現場直播。
不過看不出臉,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寶貝,過癮嗎?
我是傻瓜隨后發來的信息中,沒有再叫她那帶有侮辱性的字眼,只叫她感到更惡心的寶貝。
岳梓童用力咬了下牙,抬手就要把手機扔出去,卻又停住了,渾身發顫的伸手,回復了一個嗯。
當這個簡單的信息回復成功后,岳梓童就像脫力了那樣,再次癱倒在了沙發上。
她知道,她能在看完這段十幾秒的視頻后,能回復,這就證明她已經不再是追求網絡的刺激了,而是代表著靈魂已經墮落。
簡單的來說,就是她不在乎了。
賤就賤吧,也許我骨子里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是傻瓜再次發來信息,問她想要嗎?
這次她沒猶豫,馬上就回復,想。
那好,只穿著黑絲,高跟鞋,給我拍錄一段吧。
我是傻瓜的要求,粗野而直接,說她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是很稀罕。
岳梓童的臉,又開始發白,片刻后受傷般的嘆了口氣,慢慢抬起了腿——
窗外皓月當空,就仿佛給大地灑上了一片水銀,看上去無比的潔凈。
花夜神拉上窗簾,走到了臥室門口,向里看了眼。
賀蘭小新還在睡熟,擁著一條薄薄的錦被,背對著門口。
她在回國后的這段時間內,倒是有一大半時間,是住在七星會所的,她很煩家里人總是催她再找個男人嫁掉的那些話。
依著她與花夜神十數年的交情,這兒就是她的家,無論是賀蘭家還是花夜神,都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沒誰覺得她不回家,卻住在這兒就感到奇怪。
在過去二十多天內,賀蘭小新晚上都會睡到很晚,化名為北方人,來逐步把岳梓童拉向深淵,凌晨時分才睡覺,下午醒來。
不過昨天她回家一趟,好像母親的病情又反復了,一整天都沒睡覺,累得不行,晚上來到會所后,晚飯都沒吃,就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