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沒有管,她在與北方人語音聊天,臉上洋溢著在公司沒有的神彩。
北方人依舊那樣,幾乎每一句話,都能說到她心里去。
岳梓童嘆了口氣,說:“跟你說點心事,我十六歲那年,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他比我大了八歲,是我的教、老師。我也能看出,他也很喜歡我。不過,因為家里的某些原因,我不能接受他。后來,我終于下決心接受他時,他卻讓我失望了。”
老天爺說,岳總編故事的水平也很高,把賀蘭扶蘇怎么讓她失望的全過程說完后,就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北方人說,也許,老師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岳梓童點頭說知道,也能理解老師,所以她現在已經對老師不保佑任何幻想了,就打算單身一輩子了,能夠在網絡上認識北方人,陪她聊天談心,也算是老天爺給予的補償了吧。
北方人趁機打蛇隨棍上,向她索要大尺度的照片,也好增加一下網絡夫妻的感情,今晚是周末,可以陪她聊個通宵。
岳梓童拒絕了。
北方人就問為什么。
就在岳梓童剛要義正詞嚴的,說出想好的拒絕理由時,我是傻瓜發來了紅包。
“哦,我有點事要忙,等會聊。”
岳梓童馬上就給北方人發了條抱歉的語音,還帶著一個香吻。
也沒看北方人發來了什么語音,岳梓童飛快的點開了紅包,二十九塊九。
緊跟著,來了一條紅果果的信息,說她現在可以脫了,給他錄制心跳的視頻了。
而且,還要看到臉,說如果看不到臉,那實在沒啥意思。
岳梓童當然不愿意,就問能不能只看身子——無論看哪兒都行,包括做些心跳的表演,但就是不能看臉,那樣會影響她的形象。
我是傻瓜就說,你還在意什么狗屁形象啊,反正他遠在南方,這輩子也不一定來一次,就算我看到你的臉,我又知道你是誰?
岳梓童說,那也不行,你一旦發壞心,把視頻發網絡上怎么辦?
我是傻瓜反問,你有沒有把我們兩口子的視頻,發網絡上?
岳梓童說沒有,她只是追求刺激,并沒有打算禍害誰的心思。
我是傻瓜回答說,他也是這樣,還提議她如果擔心會曝光,那完全可以化妝啊,只要把妝化的濃一些,誰能認出來?
岳梓童有些心動了,但最起碼的廉恥,還是讓她搖頭說不。
我是傻瓜生氣了,惡狠狠罵她是婊砸,都特么的已經給錄過一段了,還要個狗屁的臉,不愿意拉倒。
“滾尼瑪,你才是婊砸,你們全家都是婊砸!有本事說你在哪兒,我特么的今晚就廢了你!”
岳梓童大怒,對著手機就發了這段語音。
不愿意拉倒,那老子沒時間陪你玩兒,有這工夫,還不如好好伺候下老婆呢——我是傻瓜發來這條信息后,又發來一個幾秒鐘的視頻,他正與她老婆抱在一起,熱吻。
“傻比,去死吧!”
岳梓童扔掉手機,重重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傾聽著雨點敲打窗戶玻璃的響聲。
孤獨,就像看不見的惡魔那樣,從四面八方籠罩了過來,讓她蜷縮起了身子。
北方人來信的提示聲,明明一直在響,卻沒起到以往的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