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沈眸光閃動了下,輕輕吐出了與她當前形象孑然不符的三個字:“草死她。”
李南方愣了下,接著笑了,拿起酒瓶:“來,為英雄之見略同,干杯!”
叮的一聲輕響,葉沈一口喝光瓶中酒后,俏臉上終于有紅色浮上,燈光下顯得越發嬌媚迷人。
光喝不吃,也沒啥意思,李南方也有些餓了,去了吧臺那邊一趟,抱回了一大堆烤魚片、五香牛肉粒之類的小食品。
價格自然是死貴,不過卻能解決饑餓問題,就是物有所值了。
翹著蘭花指,葉沈動作優雅的吃了一片魚片,問道:“那,在你心里,我與展妃那個高級婊,是不是一路人呢?”
李南方搖頭:“不一路,絕對不一路。”
葉沈淡淡地說:“剛才蹦迪時,我的樣子,與高級婊沒什么兩樣。”
李南方再次搖頭:“區別很大。”
“怎么個大法?”
“你受傷了。”
“什么?”
“你受情所傷了。”
與自稱婦女之友的葉小刀鬼混時間久了,李南方琢磨女人心思的本事,還算很到位的。
依著葉沈的身材相貌氣質風度,如果不是為情所傷,她是絕不會來這種場合里,尋找刺激來發泄心中痛苦的。
葉沈輕輕咬著下唇,垂下長長的眼睫毛,沉默很久才說:“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嗎?”
李南方立即響應:“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能聽美女講故事,絕對是鄙人的榮幸。”
郎朗餓狗——三十六年前,一個女嬰降生了。
女嬰降生在一個官宦世家,據說祖上曾經出過十數名狀元,還有幾個在某朝當過宰相,大學士,顯赫的家族,再加上她又是整個家族的第三代長女,從她剛降生那一刻開始,就注定她這一生,有著普通人無法想象的不平凡。
事實上,迄今為止,女嬰的一聲確實不平凡,但卻不是普通人所想到的不平凡。
她出生后第三天,母親引產后破傷風而死,三個月后,父親在去陵園祭奠母親的路上,車禍人亡,三年后,身體素質從來都不錯的祖父母,竟然在一個寒冷的冬夜,共同突發心臟病,駕鶴西歸。
女孩出生后的短短三年內,接連有四位至親身亡,那個家族慌了,開始懷疑這一切的災難,都是她帶來的災難,于是重金請來了一位風水大師。
“那位風水大師看過女孩家的老宅后,皺眉沉默很久,因為他實在不明白,明明是勃勃生機的龍脈所在,怎么會先后有人意外身亡呢?”
葉沈說到這兒,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好像剪刀手那樣,對李南方咔嚓了幾下。
李南方會意,遞上了一根香煙。
在講故事時不吸煙,那也太沒品了。
被狠狠嗆了一次的葉沈,很快就從中總結出了經驗,再吸煙時小心了許多,終于從香煙中,找到了那種讓她心靜的東西。
仔細品嘗了香煙下的真正魅力,葉沈睜開眼,繼續說:“直到那位大師,忽然看到被嬸娘抱出來的女孩后,才哎呀一聲,竟然從椅子上跌落在了地上,好像見了鬼那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