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童所說的盈盈艷艷幾個公主,是那種只陪酒陪唱卻不出臺的平臺公主,也是金帝會所最紅的姑娘,以往不知拒絕了多少公關的追求,現在卻合起伙來,主動向李南方拋出了橄欖枝。
幾個美女陪伴,外出一日游,這沒啥稀奇的,關鍵是在這個一日游的‘日’字上,很讓人向往啊。
李南方很高興,走進大廳前,拍了拍門童的肩膀:“是嗎?兄弟,那你代我回復她們,我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有空,隨時等候她們的盛情相邀。”
門童更高興,替那些平臺公主帶話,他可是得到一定好處的,連連點頭答應。
“沈哥,您來了。”
“沈哥,晚上好。”
在眾多大廳服務生的客氣問好下,李南方含笑頻頻舉手,很有明星范的走向電梯時,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草,不就是一只仗著幾把變態的鴨子嗎?還真把自己當明星了,我呸!”
帶磷青龍的出現,在火爆了金帝會所女賓部的同時,也大大沖擊到了其他公關的地位,關鍵是收入,幾乎所有有錢的顧客,都是奔著他來的。
陰陽怪氣說話的這位,也算是會所女賓部的紅牌一枚了,有著自己固定的客源,但現在被李南方沖擊的不成樣,早就心有不滿了,此時見他如此裝逼后,忍不住的出言諷刺了。
李南方是有尊嚴的——轉身看向了他,笑道:“東哥,你敢再說一遍嗎?”
其實東哥在說出那句話后,就有些后悔了,因為他發現保安頭子勇哥,正在人群中目光兇狠的瞪著他。
只是李南方的挑釁,讓他必須得硬著頭皮,再說一遍,還真以為鴨子沒尊嚴呢?
他也不信就因為嫉妒,勇哥就敢把他怎么著,畢竟他也算是會所老人了,為會所貢獻了不菲的利潤,于是就把下巴一昂:“切,再說一遍,有什么不敢的?充其量,你就是一只幾把變態的鴨子,有什么了不起——哎!”
東哥的話還沒有說完,勇哥就撲上來,一腳狠狠把他跺了出去。
“草泥馬的,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與葉兄弟這樣說話?來人呀,把這傻比給我拖到后面,砸斷左腿,讓他反省一下!”
雖說李南方指不定哪天就會走,但會所為了包裝他,已經投入了相當大的精力,也收到了無法估算的回報,說他現在是會所的搖錢樹,一點都不為過。
連吳老板見了李南方,都會客氣的叫一聲葉兄弟,你東哥算什么東西,也敢當眾對葉兄弟無禮?
要不是看你是老人,也算給會所做出過貢獻了,今晚鐵定會弄死你!
在勇哥的咆哮聲中,幾個保安虎狼般撲上來,不顧東哥的嚎叫,哀求,拽起他就像后面拖,好像拖死狗似的。
李南方沒管,只是目光淡然的看著他被拖走。
他不是心狠,也沒憤怒,而是覺得東哥身為一只職業鴨子,卻看不起這個職業,那么就該遭受懲罰。
工作,是沒有貴賤之分的。
在李南方心中,倚門賣笑的公主,與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地位都是平等的,都是在付出,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努力的工作。
就像那些紅透半邊天的戲子,哪一個不是高級婊?
真正該受到尊重的,唯有那些手持鋼槍,在外敵入侵時,浴血廝殺的軍人,那些敢于面對兇惡犯罪分子的警察,那些一輩子都撲在黃土地上,汗滴禾下土的農民。
其他人,既然選擇了做什么,就該尊重自己的選擇,好比學生就該刻苦學習,孩子就該盡情玩耍,鴨子就該嘎嘎地叫——本身就是一只鴨子,并從中獲取了普通人想不到的好處,那么憑什么卻看不起本職工作呢?
這種人,相當虛偽,被打斷一根腿,算輕的。
對望過來點頭示意的勇哥笑了下,李南方走進了電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