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打斷了岳梓童通過揍人得到的酸爽,猛地回頭看去,就看到賀蘭小新一手扶著墻壁,右腳不住抬起,狠跺三哥的褲襠位置。
從三哥褲子上冒出的血漬來看,他那只曾經展翅高飛過的小麻雀,百分百的已經廢了,畢竟新姐的高跟鞋比岳梓童的還要細,還要高,和釘子沒什么兩樣了,這要是跺在小麻雀上,一下就能造成致命性的穿透效果。
賀蘭小新沒有哭泣沒有鬧,更沒有哈哈大笑,只是面無表情,目光平靜,就像正在做什么工作那樣,依舊一腳腳的跺下來,一腳比一腳有力。
三哥逐漸沒了聲息,徹底昏死過去了。
岳梓童也停腳了,呆望著賀蘭小新,跺完三哥后,又跺另外那個人。
看著她毫不在意的樣子,岳梓童打了個冷顫,你,比我狠!
她忽然有些后悔,不該把三哥等人踹昏過去,要不然他們就不會遭到如此重擊。
“是誰在鬧事!?”
會所的內保,終于察覺出這邊有情況了,幾個人怒吼著沖進了樓道,但在看到正在發生的一切后,滿臉的怒氣,頓時換成了驚悚,接連后退:“快,快通知馬經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還不快滾?”
這會兒岳梓童也被賀蘭小新的‘冷靜’給嚇住了,擔心她也會這樣對付孟東國,那事兒可就真鬧大了,抬腳踢了他腿一下,低聲喝道。
孟東國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撞開數名內保,跑出了樓梯口。
岳梓童倒不但心孟東國跑后,會立馬召集人來報復,畢竟是出自名門,如果把這是鬧大了,會給老孟家摸黑的。
如果他夠聰明,在劫后余生后,應該迅速遠離會所,連夜逃回京華,以后無論誰談起這件事,他都會一臉大寫的懵逼樣,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啊?
嗯,他還不算太傻。
岳梓童跟出去,看到孟東國直接沖進電梯后,就知道他已經想清楚今晚的利害關系了,很是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剛要轉身,賀蘭小新淡淡的聲音在背后傳來:“你放心,就算你不提醒他逃走,我也不會傷他的。我如果想辦他,隨時隨地都能讓他生不如死。但這么多年來,他還是活的好好的。”
“他,就是你的前夫吧?”
“是。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點面子我還是該給他的。梓、阿紫,你先去包廂里等著。馬經理,先給我妹找個技術好的公關。喏,把酒拿走。”
賀蘭小新笑了下,對聞訊飛速趕來的老馬說了句,彎腰揀起盛酒的禮盒,遞給他,又對岳梓童說:“阿紫,你該知道這對我來說,算不得事,只是個小插曲,該玩玩就玩,別因此葬送好情緒。”
最近會所哪兒風水出問題了,怎么總是來些猛人呢?
馬經理是欲哭無淚,他當然能聽得出,賀蘭小新對岳梓童所說的這些話,也是在說給他聽,警告他,會所別亂插手,要不然會有麻煩的哦。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老三幾個人,又看了看拿出手機去拐角窗口打電話的賀蘭小新,馬經理笑的比哭還難看,彎腰伸手,恭請岳阿姨去包廂,先爽著!
也許馬經理聽到新姐那些話后,還會以為她在吹牛,不過岳梓童卻知道她在實話實說,廢掉幾個試圖強行非禮她的土鱉,真心不算事兒。
可這件事的發生,還是極大影響了岳梓童來瀟灑的興趣,想走。
卻又不好走,畢竟賀蘭小新現在狀態很不正常,她要走了,真出事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