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氣場完全上來了,噌地一聲跳在地上:“說實話,事后我都怕的要死。酒水是你自帶的,總共是兩瓶。我只是人品好的爆棚,才沒有喝那瓶酒。呵呵,如果是我喝了那瓶酒,如果葉沈不是李南方,那我——”
說到這兒后,岳梓童聲音變冷:“我這輩子就全完了。我甚至都懷疑,你自帶問題酒水去會所,就是來暗算我的。”
“不、不會!”
賀蘭小新騰地一聲從椅子上蹦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的尖聲叫道:“梓童,你是我的好姐妹啊!就算我對你有任何的不滿,我都會當面鑼,對面鼓的與你說清楚,怎么可能用那種卑鄙的手段,來損你清白呢?”
“別激動,我就是隨口這么一說而已,開玩笑,開玩笑的。”
看到賀蘭小新雙眸里都是恐懼樣子后,岳梓童后悔自己把話說的太重了。
世界那么大,烏泱泱的數十億人,岳梓童活這么大,不就是才賀蘭小新這一個閨蜜?
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她是絕不想與賀蘭小新翻臉的。
“梓童!我、我——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賀蘭小新雙手抓著岳梓童的胳膊,垂首說出這句話時,淚水已經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岳梓童有些心疼,把她擁在懷里,輕拍著她后背,柔聲說:“還能怎么辦?就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好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
賀蘭小新抬手擦了把淚水,哽咽道:“你真以為,新姐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了?我說,我這輩子就只被兩個男人碰過,你信不信?”
“信。”
岳梓童還是相信賀蘭小新,只是那種表面上放蕩,實際上思想很傳統的女人。
她以前出入會所,做出一副游戲人間的樣子,只因為她被孟東國的卑鄙給刺激到,才用這種方式來報復男人罷了。
“謝謝你,梓童。”
從桌上抽紙盒內拿出幾張紙巾,賀蘭小新緩步走到落地窗前,沉默很久才說:“既然你選擇了相信我,那么你覺得,我能把這件事當做沒發生過,慢慢地忘掉嗎?”
“那,新姐你的意思是?”
望著她的背影,岳梓童的眼神有些冷。
她以為,賀蘭小新要想徹底忘記這件事,就必須以李南方的鮮血,來洗滌曾經受過的羞辱。
被人救了,還要把恩人給干掉,在普通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但對賀蘭小新這種身份的天之驕女來說,卻是很正常的。
“你誤會了,梓童。”
賀蘭小新感覺到了岳梓童的冷意,轉身看著她:“在你沒告訴我,你與李南方是什么關系之前,我是有要干掉他來遮丑的想法,而且也做好了計劃。但現在,我如果再那樣做,那我——還算個人嗎?”
“那你想怎么樣?”
岳梓童語氣緩和。
賀蘭小新沒說話,只是看著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