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沒必要形容的這樣文藝,就是沒關窗戶,午夜過后的氣溫更低,潮濕的冷空氣從窗外飄了進來。
明明覺得冷,李南方卻懶得不愿意起來,再次蜷縮起雙腿,抱在懷里又閉上了眼,這也是很多人的正常反應。
他剛要再次沉睡過去,卻又再次睜開了眼睛,睡意全無。
他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好像貓兒在偷偷靠近獵物那樣,每走一步都會停頓下,很小心。
腳步聲是從二樓樓梯口那邊傳來的,應該是兩個女人中的一個下樓了。
既然不是陌生人來訪,李南方就沒必要再打起精神傾聽什么,那樣會耽誤自己休息的,張嘴打了個哈欠,重新閉上了眼。
只是,那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他的屋子,這又算怎么回事?
難道李南方剛總結出的三個和尚沒水喝的道理,是錯誤的,這兩個女人要違背寓言,向世俗觀念挑戰?
來者,很可能是賀蘭小新,這女人耐不住寂寞了,要趁夜偷偷跑來,再次品嘗要死要活的滋味。
腦子里這樣想著,李南方心中火熱,嗓子里開始發干了。
男人在做那種事時,就算是在冰天雪地內,也不會感到冷的。
但當鎖眼里傳來輕微動靜后,李南方又失望了。
能拿備用鑰匙打開房門的,只能是岳梓童。
他倒是不介意好好‘孝順’下小姨,只是岳梓童相比起賀蘭小新來說,還是后者對他的吸引力大點。
帶有報復快感的去征服一個女人,那種滋味,嘖嘖,遠比兩口子合法過生活,要感到刺激很多。
在白天時,開門聲是聽不到的,可在午夜時分,輕微的吱呀聲很刺耳。
房門被慢慢地推開,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星光,微微瞇著眼的李南方,能看到一條模糊的白色影子,反倒是幽香的氣息,隨著她的出現,很快就彌漫在了空氣中。
她來干嘛?
難道是賀蘭小新的入住,讓她產生危機感,這才決定掏出點真材實料,來給穩住哥們,先給我點甜頭嘗嘗?
李南方心里這樣想著時,赤腳走進來的岳梓童,踮著腳尖來到了窗前,俯身,彎腰——一床輕軟的棉被,蓋在了他身上。
李南方想多了。
她小姨午夜時分偷偷前來,不是要和他增進私人感情,而是擔心夜晚天冷他會受涼,專門來給他送被子的。
良心發現,還不錯。
李南方感受到了溫暖,不僅僅是來自被子上——送完被子就趕緊走唄,要不就偷著鉆進來,哥們敢保證你睡袍下面,應該是真空的。
不走,又不鉆進被窩里,總是站在床前彎著腰的不動,微涼如玉的手,真像長輩那樣從我臉蛋上輕撫而過,這又算怎么回事呢?
等了半天,沒等到岳梓童主動鉆進被窩的李南方,有些不高興,假裝在睡夢中呢喃了句我要,翻身背對著了她,又發出均勻的輕鼾聲。
我要,我要啊!
你聽清楚了沒有?
要不要,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