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獄警可不知道白警官此時心中,正想要不要蹦過來踹死她,依舊意氣風發的訓話,末了才說:“大家鼓掌,歡迎來自東省青山市局刑警隊副隊長,白靈兒白警官,為大家進一步講述,陽光流氓,與陰暗流氓之間,最大的區別在哪里。”
嘩,掌聲雷鳴。
白靈兒深吸一口氣,抬手整理了下警帽,才邁步走上了小高臺,也是雙腿微微叉開,到背著雙手。
她沒說話,先用滿含威嚴的眸光,從左至右,自幾個方陣上緩緩掃過。
忽然間,她的眸光好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下。
那應該也是眸光,來自下面正中方陣中的某個女囚。
好陰暗、陰森、陰騭、陰魂不散般的眼神!
是誰?
白靈兒很想再找到那雙眸光,可放眼望去,所有女囚的眼神,都是那樣的麻木,空洞,沒有任何的異常。
難道我剛才的感覺,出現錯誤了?
沒有任何發現后,白警官當然不會繼續追究那雙陰暗眸光來自哪兒,輕輕抿了下嘴唇,高聲說道:“剛才,韓警官已經為大家說了很多。韓警官說的很全面,很有道理,更有創意。尤其是陽光流氓,與陰暗流氓的區別,讓我感受頗深。”
“同樣是流氓,差距怎么就會這樣大呢?”
白靈兒吐字清晰,聲音鏗鏘有力:“各位,這個問題,值得你們去深思。同樣,也值得所有人去深思。其實,流氓的定義,在某些情況下是相當模糊的。你愛我們偉大的祖國,那么你就算是犯了錯誤,也是一個能改造好的流氓,就像李、李南方那樣。會得到很多人,尤其是女孩子的喜愛。”
半小時后,訓話結束。
在韓警官的示意下,雷鳴般的掌聲再次響起。
馬上就有獄警,喝令她們向左轉,向右轉,齊步走——夸,夸夸,夸夸的整齊腳步聲中,數百來自東省各地的女流氓們,回自己繡房內反思去了。
旁邊負責現場采訪、直播的東省法律頻道的記者們,也低聲談笑著收工。
“白警官,你說的太好了,不愧是警校出來的高材生,這演講口才愣是要得。”
韓警官快步走過來,滿臉笑容的主動伸出手。
白靈兒也伸手,兩個人握住用力晃了幾下,謙虛道:“哪里,哪里,韓警官說笑了,相比起在這行已干了十數年的你,我要走的路,還很長。”
倆人寒暄了幾句,白靈兒抬手指著臺下:“韓警官,剛才在這個位置的方陣里,有什么特殊的服刑人員嗎?”
韓警官看過去,想了想說:“能夠在這個地段接受訓話的,都是那些刺頭,最不容易馴化的。她們總共一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拐賣婦女兒童的,有幾個還是死緩。其余的,也有過失殺人,對生活絕望蓄意報復社會的。”
白靈兒緩緩點頭。
這些罪犯所犯的罪行,在女子監獄內很常見,沒什么值得特別留意的地方,要想通過她們所犯的罪行,來甄變出某個特殊者,很難。
“哦,對了,還有一個連我都不知道是何來歷的經濟犯。”
“連你都不知道來歷的經濟犯?”
白靈兒愣了下:“不會吧,韓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