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貼著他胸膛的岳梓童,睡的無比安寧,呼吸均勻,嘴角又彎起了笑意,讓他實在不忍心打攪她,只好慢慢把她向懷里摟了下,靠在小楓樹上,抬頭仰望著星空,不久后就閉上了眼。
旁邊草叢中的手機屏幕,好像亮了一下,這是有人撥通了他手機,卻又搶在鈴聲響起之前,掛掉了。
迷迷糊糊中,李南方覺得有人一個勁往他懷里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兩條腿夾住了他左腿,相當不舒服。
他剛要醒來,一陣女孩子特有的香氣鉆進鼻子里,就像安神的麝香那樣,讓他又睡著了,可是雙手有些冷,下意識去搜尋暖和的地方。
他的手,自己探索到兩個軟綿綿,溫暖暖,光滑細膩的東西后,立即舒服多了,不再挪窩。
慢慢地,東方遙遠的天際邊,出現了曙光。
停放在不遠處的路虎,車燈黯淡了很多,接近一個晚上總是亮著燈,卻沒有打火,電瓶有些虧電。
車燈越來越黯,只剩下隱隱一圈昏黃時,天光大亮,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著,到處去搜尋早起的蟲兒。
有那么一只祖上缺德的鳥,橫掠過小楓樹下時,一灘灰白色的‘天分’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吧嗒一聲落在了李南方額頭。
睡夢中的李南方皺了下眉頭,接著舒展開來。
他夢到了一個女人,看不清面目,卻能確定她很漂亮,尤其胸前那兩個大饅頭,碰一下就要哆嗦半天,又香又軟,應該超好吃。
正是血氣方剛的男人,睡覺時做這種夢,簡直是太正常了,受到刺激的大腦皮層,立即下達指令,讓他踏上的淫靡的道路,騎跨在一匹胭脂馬上,肆意馳騁——簡稱跑馬。
遠處,有進山的車輛笛聲,把香甜睡夢中的岳梓童喚醒,然后就嗅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緩緩睜開了眼,灰蒙蒙的看不清,好像有陽光,但光線卻被東西給擋住了。
有咚咚的勻速響聲,自耳邊響起,低沉有力,仿似是心跳。
不是仿似,就是心跳。
幾秒鐘后,她慢慢明白了過來,她是趴在一個人的胸膛上睡覺,雙手抱著人家的腰,雙腿夾著人一根腿——至于睜眼后看到灰蒙蒙的,則是因為她的小腦袋,鉆到了人家襯衣里面去了。
李南方。
岳梓童的記憶,就像洪水倒灌般的席卷而來,讓她很快就想起怎么回事了。
昨晚她在向小外甥表功時,是倚在他肩膀上的,困得不行,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可能是半夜感到冷了吧,才自己鉆進他襯衣下,傾聽著他的心跳聲,無比香甜的睡了一個晚上。
兩個人相擁著睡覺,她只要睡得很舒服,那么另外一個人肯定是不舒服。
最起碼,他的胳膊腿什么的,應該都被她壓的血脈不通,酸麻了。
這有什么呀?
酸麻就酸麻好了,我還給你找那么多國際超模呢,借用你身子當床睡一覺,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本小姨懷里的那雙豬手,又是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