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別怪我翻臉,是你逼老子這樣做的!
李南方心中冷笑著,正要搖頭擺尾,把這不講理的小潑婦給甩出去時,就聽不遠處有人大喝一聲:“童童,住手!”
這一聲童童住手,就像黑夜中的指路明燈,撕破烏云的閃電,一下子讓深陷瘋癲中而無法自拔的岳梓童,猛地清醒,已經砸下來一半的動作,及時收住,拳頭大的鵝卵石,距離李南方后腦勺,不會超過十厘米。
李南方眼角余光看去,才看到身穿黑色長袖旗袍,外套白色針織小披肩的賀蘭小新,正踩著小皮鞋,展開的雙手左右搖晃著,從上面碎步走了下來。
新姐已經來幾分鐘了,李南方拿紙巾給岳梓童擦嘴,替她漱口那一幕,她在車里就看到了,當時還納悶這對狗男女在玩什么花樣。
不該被男人碰的岳梓童,木雕般的沒反應也倒是算了,可李人渣怎么在幫她清理完口腔衛生后,就乖乖抱著腦袋蹲在哪兒,一副甘心接受懲罰的樣子?
這對狗男女,在演什么好戲呢?
驚訝的賀蘭小新推門下車時,李南方太投入了,竟然沒有發現她來了。
直到岳梓童清醒過來,驀然嬌喝一聲縱身躍起,秀足連踢,狠狠擊打李南方時,賀蘭小新才意識到了什么,你妹的,我說倆人一直都不接我電話呢,原來昨晚在這荒郊野外里,蒼天為被、大地為床的成就好事了。
看當前一個怒火萬丈,一個甘心受罰的情況,應該是李南方這小子,玩了霸王硬上弓——也不對啊,如果是霸王硬上弓,把童童給弄翻了,那么依著她的性格,事后連褲子都不該讓李人渣提上,就該大發淫威才對,不可能等到天亮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新姐,真心表示看不懂,卻站在上邊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的津津有味,心里還不住地給岳梓童助威,打,打死這不聽話的人渣!
仿似聽到新姐的助威聲那樣,岳梓童越揍越來勁,狀態越來越癲狂,最后居然騎跨在李人渣身上,彎腰抄起一塊鵝卵石,要把他腦袋當西瓜砸了。
可不能讓李人渣去死,帶麟青龍的滋味,新姐才剛剛品嘗到一次好吧?
想到后半生的性福生活——賀蘭小新及時嬌喝一聲,驚醒了岳梓童。
岳梓童這才發現,自己要玩大的了,差點就把小外甥腦袋開瓢,愣了下趕緊扔掉石頭,撲倒在他背上,張嘴吭哧一口,咬住了他右肩。
臥槽,真你妹的疼了!
不過還好,總比被你拿石頭開瓢強太多。
李南方默默承受著被啃咬的痛苦,內心則淚流滿面,無言問蒼天,我到底是做錯了什么,才讓我得到這般慘無人道的毆打?
“童童,童童,松手!不對,是松口!再咬,再咬就把肉咬下來了。”
賀蘭小新跑過來,抱住岳梓童往旁邊死命拖拽。
岳梓童現在化身小母豹,咬住一塊肉腦袋左右甩著,喉嚨里發出血腥的呼呼聲,被新姐抱住后,想都沒想曲肘向后搗了出去,正中她的心口。
畢竟是從十六歲就干特工,受過搏擊方面嚴訊的,岳梓童這小身手,雖說在李南方看來,就是為保持好身材的花拳繡腿,但對付一般人時,這傷害力還是很強大的。
“啊!”
心口好像被鐵錘重重夯了一下的賀蘭小新,凄聲慘叫著松手,咣當一聲摔倒在了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