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機上用力親了下,賀蘭小新掛斷電話后,臉蛋貼在桌子上,閉上了眼。
剛才表演的太累了,也太刺激。
才短短幾分鐘,她就達到了做夢也想不到的高度。
李南方同樣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在她猛地打擺子時,忽然咬住了她的肩膀。
神同步。
賀蘭小新在色膽包天下玩火時,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瞬間,都品嘗到了從沒敢想過的滋味。
這才是傳說中的琴瑟和鳴吧?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這樣疊在一起趴在桌子上,閉著眼,靜靜享受風平浪靜后的那種安寧,溫馨。
直到賀蘭小新半跪在圓桌上的右腿,麻木到傳遍半邊身子時,她才睜開眼,滿臉舍不得的喃喃說道:“下來吧。再不下來,你就要把我送醫院去截肢了。”
波的一聲輕響,好像暖瓶塞子拿開那樣,李南方從她身上下來,順勢坐在了椅子上,望著依舊趴在桌子上的女人,忽然有了深深的愧疚感。
昨晚,他就有過這種感覺,覺得與賀蘭小新偷情,也太對不起岳梓童了。
但他在懲罰這女人時,她淌下的淚水,很快就把愧疚感給沖洗干凈了。
現在呢?
賀蘭小新剛才也哭了,而且哭聲聽起來還很凄慘,淚水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絕對是真刀實槍的哭。
可瞎子都能看得出,她哭,是因為她再也無法控制無與倫比的刺激。
能夠讓岳梓童親耳聽到,她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偷,她卻毫不知情,還在關心新姐的安全——這本身,就是邪惡到無法形容的齷齪,李南方也受不了這種刺激,所以才很快就繳械投降了。
想到自己受邪惡刺激下的丑態,心懷愧疚的李南方,忽然無比憎厭自己,更憎厭這個女人,盯著地上那只歪倒的細高跟鞋,沉默半晌后,輕聲說:“你走吧。”
“我當然要走。不走,還能在這桌子上趴一輩子嗎?再多五分鐘,我也不敢趴了。你以為新姐不了解你們這些臭男人啊?等稍稍緩過神來,就會梅開二度,三度的。真那樣,我還不得被你折磨死?”
賀蘭小新放下右腿,站直身子時,短裙自然滑下,回頭媚笑著正要再說什么時,才發現李南方神色很不對勁:“怎么了,剛才還好端端的不是?”
“沒什么。”
李南方強笑了下,說:“賀蘭小新,我們以后,不要這樣——不對,是不要再來往了。”
“什么意思?”
賀蘭小新的眼神,慢慢冷了下來。
李南方抬頭看著她:“我什么意思,你應該很清楚的。”
“以后,你都不會和我做這種事了。對吧?”
“是。”
“李南方。”
“嗯?”
“你混蛋!”
賀蘭小新忽然揚手,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李南方能躲開,但他卻沒有躲。
在他忽然對岳梓童有了愧疚之情后,正希望能有人好好教訓一下,耳光抽的越狠,他心里就越好受些。
啪的一聲脆響,賀蘭小新竭力抽來的一耳光,居然把他嘴角抽的出血了。
“再來一下?”
李南方慢慢轉過頭,看著女人溫和的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