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岳梓童倆人演戲糊弄人的事,相比起今天上午她所遭受的打擊來說,實在不算事。
我怎么才能,重新成為一個母親?
此前從沒想過要做一個母親的賀蘭小新,現在想做母親想的要發瘋。
但很可惜,老天爺卻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只能讓她喝下自己釀下的苦酒,心里有什么苦——你特么的給憋著吧。
滴答一聲輕響,有水滴,滴落在了賀蘭小新的手背上。
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淌下了雙腮。
在賀蘭小新的精心布置下,岳梓童雖說也已經開始吸毒了,可她吸煙就能滿足的,不用像新姐這樣,每天必須吸食一定數量的一號,這一天才能保持良好的狀態。
所以,岳梓童在沒有接觸純度極高的一號之前,自身抗毒的免疫力還沒有被破壞,她依舊擁有能生兒育女的功能,成為一個幸福的母親。
哪兒都不如我的岳梓童能成為母親,我為什么不能呢?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用力吸了下鼻子,反手擦了把淚水后,賀蘭小新銀牙緊咬,強迫自己盡快調整好狀態,也好配合好姐妹演戲。
前面路口左轉,前行八百米,就是青山中心醫院了。
淚水,明明擦干了,為什么還在流?
為什么!
抬手,狠狠拍了下方向盤,賀蘭小新猛地踩下了剎車。
正常行駛的車子,忽然急剎車停在路中間后,緊隨在后面的車子,差一點追尾。
幸好司機是個全能高手,車技高的不要不要的,電光火石間,緊跟著一腳跺下了剎車。
差之毫厘,就追尾了。
砰的一聲,還是追尾了,后面車子司機,可沒這哥們的車技好,等他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追尾了。
好端端地跑著,你干嘛要急剎車呢?
會不會開車呀?
你學車時的教官是誰呀?
“哎喲,我的愛車哦!”
驚魂未定那哥們下車一看,心疼的嘴角直抽,看到前面車上有人下來后,梗著脖子就湊了過去,伸手去抓司機的衣領子,吼道:“你特么怎么開、開、開車的?”
街燈下,一把黑黝黝的手槍,就這樣突兀的頂在了這哥們的額頭上。
所有的憤怒,怨氣之類的,在這一刻化為冷汗,刷地一下從這哥們額頭冒了出來。
“滾。”
冰冷冷的手槍,在他額頭稍稍用力點了下,沒有任何感情的“滾”字,從黑西裝的嘴里吐出來。
這哥們沒有瞬間的猶豫,立即轉身,腳步僵硬的走到車前,開門上車,掛上倒擋。
又是砰的一聲響,這哥們把后面車子車頭給撞了。
馬上,就有人從車上跳下來,扯著嗓子怒吼:“你特么怎么開車的?”
怎么開車的罪魁禍首賀蘭小新,這會兒卻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好像沒了爹娘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