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李南方倆人的反常,讓岳梓童在自己家里,莫名有了這種危機感,做出了拿出短匕進門的舉動。
平時,不管晚上回家再晚,岳梓童在開門時,也沒聽到開門的吱呀聲。
現在她聽到了門軸的聲響,好像一個被折磨到快死的女人,發出的呻吟聲,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激靈,全身都由雞皮疙瘩噌地冒起。
“怕,怕什么呢,這是在我自己家里好不好?”
給自己鼓勇氣的岳梓童,故作不屑的笑了下,吹著口哨走了進去。
特么的,以往宛轉悠揚的口哨聲,這會聽起來怎么好刺耳呢?
搞什么毛線呢,為何又想起那個鬼胎的故事了!
岳梓童,你又沒做虧心事,心里干嘛要有鬼呢?
停止吹口哨,再次不屑的笑了下,岳梓童伸手去按墻上的開關。
左手伸到平時開燈時一般的距離時,岳梓童碰到了一個東西。
軟軟的,光滑的,有彈性,就像她這種吹彈可破的俏臉——但,卻又是毫無溫度的,死豬肉那樣。
“誰、誰!?”
激靈一下,岳梓童亡魂皆冒,厲喝一聲中,右手中的短匕,噌地向前刺去。
換成普通女孩子,在開燈時忽然碰到個這東西,不被當場嚇死,只嚇癱在地上,那就是膽大的了。
岳梓童不是普通女孩子,她是有著六年特工生涯的履歷,前段時間更是在墨西哥大出風頭,膽量早就被淬煉出來了,很多男人都趕不上。
所以她沒有被嚇昏,打個激靈亡魂皆冒的反應,就像她立做出刺出短匕的動作那樣,都只是出于本能。
人在極度恐懼中,要不就被嚇得沒力氣,要不就是力氣特別大。
岳梓童就是后者,刺出這一短匕的力道,估計能把三毫米的鋼板刺穿——那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憑什么能擋得住?
沒有她所希望的“噗”聲傳來,卻能真切感受到,短匕刺進了一個東西內。
接著她就向回猛縮,準備再來一下時,卻縮不回來了。
這怎么可能?
岳梓童心兒咚地大跳了下,松手,迅速后退。
她不會與黑暗中的那個東西拼力氣,無論這一擊有沒有奏效,察覺出不好后立即后退,才是最正確的。
把自己也隱藏在黑暗中,貼在門后墻壁上,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那邊的動靜。
那邊沒有動靜,就像什么東西都沒有。
時間仿佛靜止,裝修奢華的別墅,仿佛變成了一座古墓,有許多看不見的黑影,在她眼前飄來蕩去。
這種死寂,讓岳梓童要發瘋。
她多么希望,這會兒有點光亮。
天光也行啊,賊老天,怎么偏偏今晚陰天呢?
實在受不了的岳梓童,決定貼著墻壁慢慢退到院子里去,再說。
她慢慢地伸出手——這是人在黑暗中探路的本能動作。
然后,她再次摸到了光滑,細嫩卻冷冰冰的皮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