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小新也伸出兩根蔥白般的手指:“第二,你兄弟只和我交往了幾次,還遠遠稱不上的老熟人。”
“是嗎?看來是我有點反常了。”
李南方眼珠子一轉,看到窗外有星星在閃爍后,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你是不是該松開手,快點離開我的房間呢?以免我小姨忽然進來后,會吃醋生氣。”
賀蘭小新沒松手,反而加了點力氣,浪兮兮的笑著:“放心,小乖,你小姨不會進來的。而且,就算她進來,她也不會干涉我們做任何事的。”
“松手。”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淡淡地說:“出去。”
他不介意與賀蘭小新這樣的御姐,孤男寡女的獨處,做男人都愛做的那種事,前提是他得有興趣,或者說他覺得新姐犯了大錯,需要遭受懲罰時。
現在他沒興趣。
他那玩意變硬,只是他美美睡過一覺醒來后的自然反應,俗稱尿憋的。
賀蘭小新在給他擦身子,這也算不上錯誤,不需要遭到他的懲罰。
既然兩點都沒占住一點,李南方為什么要和她這么曖昧的相處呢?
男人,無論做什么事,都要保持自己的底線才行,總不能因為眼饞賀蘭小新,就不顧岳梓童的感受吧?
盡管李人渣在做事時,很少有想到他小姨的時候。
賀蘭小新仿佛有些忌憚他,悻悻的輕哼一聲松手,翻身抬腳下床,扭著屁股走了出去,把門摔得山響。
“女人發騷,都是慣的。”
李南方不屑的撇了撇嘴,盤膝做起,展開雙臂做幾個擴胸運動,正要下床去放水時,才發現這屋子,并不是他在岳家的臥室。
是酒店。
也不像他在青山住過的酒店,蓋因墻上掛了一些手工藝品,床頭柜與窗臺的花盆里,栽種著——看到這些花后,李南方想到了罌粟這種植物。
“這是什么酒店,連罌粟都敢光明正大的養在這兒,就不怕被警察給逮了嗎?”
李南方有些奇怪,從床上拿過一條毛毯,隨手圍在腰間,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外面皓月如盤,瀉地水銀般的月光灑下來,亮如白晝,徐徐吹來的夜風中,夾雜著醉人的香氣。
花海。
李南方看到了花的海洋。
夜半推窗向外遠眺皓月下的花海,這是多么浪漫的時刻?
可李南方在嗅到那醉人的香氣后,雙眼瞳孔驟然猛縮了下。
不用再去細細分辨窗下那片花海里,都是種了哪些花兒,僅僅憑借這醉人的香氣,李南方就知道這是什么了。
罌粟。
窗外下面大片大片,幾乎望不到邊的花兒,全是罌粟!
根據我國《刑法》第三百五十一條規定,非法種植罌粟、大麻等植物的,一律強制鏟除。
同時規定,種植罌粟數量五百株以上,或者抗拒鏟除的、或經處理后又種植的,構成非法種植毒品原植物罪,應受刑事懲罰。對于種植數量較少尚不構成犯罪的,則給予治安行政處罰。
種植罌粟五百枚,就能觸及刑法,接受法律的制裁,但眼前李南方所看到的,又何止是五百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