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整個晚上,岳梓童都遭受沒毒癮的煎熬。
可卻沒有現在這樣的難受,她在狠揪著自己頭發,拿腦袋接連撞了十幾下欄桿,又在冷水中浸泡幾分鐘,出了身大汗后,那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慢慢消失了。
今晚,那樣的辦法卻沒用了。
毒癮幾乎比昨晚更難抗衡了幾倍,以至于她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怎么會想到去拿冷水泡腦袋。
她并不知道,早上她吸的那半顆煙里,賀蘭小新再次悍然加大了毒品的比數,讓她的毒品發作次數越來越頻繁,毒癮也越來越大。
她不知道,賀蘭小新知道呀。
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根本不用開門看,也能猜到門外的岳梓童,當前是一副什么樣子。
聽著撞門的聲音越來越響,還夾雜著拿手指撓門的聲音,只穿著一身黑紗睡袍,卻穿著黑絲長襪的賀蘭小新,左手抱在胸前,右手夾著一顆香煙,背靠在門板上,看著床鋪上。
粉紅色的夜燈燈光下,寬大的席夢思床墊上,擺放著成套的閨房用品,什么手銬腳鐐,皮鞭橡膠制品,可謂是應有盡有的,還都是從國外進口的。
就拿那根仿真的電動橡膠制品來說吧,購買它的價格,就夠個搬磚工在工地上勞累半年的了,這種高檔貨用起來,是不是比真人的更、更真,新姐自己也不知道。
只因,這也是她剛買到的。
今晚她要試試。
剛開始時,門外的岳梓童在叫門時,還是很“理直氣壯”的,仿佛賀蘭小新不給她開門,就是十惡不赦的最大惡行。#@$&
現在則慢慢變成了協商的語氣,就是新姐,咱能不能開門啊,大家不是好姐妹嘛,還不開門,更待何時?
賀蘭小新優雅的吐出一個煙圈,輕輕的笑了。
什么好姐妹呀?
誰家的好姐妹,會這樣的玩呀?
知道什么是貓玩老鼠不?%&(&
賀蘭小新現在就是一只可愛的小花貓,正變著花兒的玩弄岳梓童這只小老鼠。
不把她給玩出花來,賀蘭小新以后名字倒著寫!
幾分鐘后,岳梓童的語氣又變了,非常的強硬,就是你特么的不開門,我就要在破門而入后弄死你了。
賀蘭小新更加不屑的冷笑了聲,知道岳梓童最后一絲理智,也將被磨盡了。
彈飛手中的煙頭,她走到了窗前,仰首望著夜空中的那輪殘月,傾聽著門外的動靜。
咚咚的腳步聲雜亂無章,接著就有重物砸門鎖的砰砰聲。
岳梓童是有這房間的備用鑰匙的,只是她現在早就忘記了,從樓梯下小工具室內找來一把大扳手。
門鎖再怎么結實,也架不住扳手猛砸的,沒多久岳梓童就撞開房門,高舉著扳手撲了進來。
現在的岳梓童,哪還有半點高傲總裁的風度?
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黑絲早就刮破了,用力咬著嘴唇,雙眸散射出瘋狂的光澤,好像受傷的母豹那樣,撲向賀蘭小新時嘶聲喝道:“給、給我!”
就在她撲倒賀蘭小新面前一米半處時,氣定神閑的女人,才淡淡地說:“停下。”
賀蘭小新的聲音不高,也不霸氣,可岳梓童就像被她的聲音給遙控著那樣,立即停住了,全身都在打擺子般的瑟瑟發抖,呼吸急促,目光開始散亂。
“放下。”
賀蘭小新又說。
岳梓童高舉著的大扳手,掉在了木地板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
微微歪著頭,賀蘭小新看著她:“童童,你這是要干么呢?”
“我、我——新姐,求求你,求求您,給我、給我!”
岳梓童嘴角急促的抽了幾下,忽然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了她面前,雙手抱住她的腿,顫聲哀求。
“給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