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么?”
花夜神微微側臉。
“問老金,花總您有沒有收藏美酒。他說,他只喜歡喝白酒。如果花總您有收藏的話,那就把最好的酒,連同那桌菜一起,送到他的客房。”
“我們最好的酒,是什么?”
“您在去年時,從貴州王總手里,天價買來的一箱上世紀五九年的茅臺。”
“老金給他了嗎?”
“怎么可能?”
白秘書下意識的嗤笑一聲,說道:“那箱茅臺,花總您可是特意囑咐過,無論是任何人來,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拿出——”
花夜神打斷了她的話:“告訴老金,把那箱茅臺,搬到他房間里。”
白秘書愣住:“什么?”
“告訴老金,把那箱茅臺,都搬到李南方的房間里,隨便他喝。”
花夜神幾乎是一句一頓的,把話重復了一遍,才問:“聽明白了沒有?”
驀然間感受到一股子涼意的白秘書,哪敢再說半個沒聽明白的字?
同樣,老金“有請”白秘書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才確定自己沒聽錯,慌忙跑向了后面的地下藏酒室。
這間貴賓客房,是七星會所檔次最高的三間客房之一。
也是專門用來招待頂級貴客所用的,除了花總最好的朋友賀蘭小新之外,還從沒有第二個人,入住過這三間客房中的任何一間。
這三間客房,與其說是客房,倒不如說是擺設品,身份的象征。
客房面積有多大,內里裝飾的有多么奢侈——文化程度實在不一般的李老板,除了搖頭連聲嘆息說浪費之外,就不知道該用什么文字語言,來描述他所處的環境了。
七星會所最頂級的三間客房,就在花夜神的私人空間樓層下。
這么多年來,除了新姐偶爾來下榻外,就沒第二個人來享用過的客房,每天都會有專人清掃衛生,案幾果盤中的水果,也都是每天都換的。
數年,如一日。
“李先生,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見李先生手撫鑲著金邊的馬桶,嘴里不住贊嘆,卻用手指甲偷偷摳金子,摳了幾下把手指甲差點掰彎,也沒摳下來后,站在他背后的金經理,恭聲請問。
他語氣雖然恭敬的不得了,可看著李先生的目光里,卻帶有濃濃的鄙夷神色。
就好像,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城里人,看鄉下來的土包子那樣。
李南方回頭,看著老金的臉,神色玩味。
老金想抬手,捂住有幾條清晰掌痕的臉,但接著就放棄了這個動作。
膽敢質疑白秘書傳達的花總命令,被狠抽一耳光,是最輕的處罰了。
甚至可以說,是榮耀。
這證明了他老金在花總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如若不然,白秘書也不會拿耳光抽他,而是直接讓他卷起鋪蓋滾粗。
李南方笑著問:“老金,你臉怎么弄的?”
弄你妹。
明知道我是被人抽了耳光,還問。
不問,你能死嗎?
老金心里罵了句,表面卻陪著笑:“呵,呵呵,是、是不小心碰了下。”
“是嗎?”
李南方有些驚訝:“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碰到臉后,能碰出好像被女人狠抽耳光的樣子呢。老金,快說說,你是怎么碰出來的,也好讓我長長見識。”
長你妹!
老金心中暗罵,苦笑道:“李先生,您大人大量,就原諒我的有眼不識泰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