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就會給岳梓童斷掉當晚的精神寄托。
非但如此,在上下班的路上,賀蘭小新一旦發現岳梓童看某個男人的眼神里,流露出絲毫的欣賞之色,手就會伸到她大腿里側,擰住一小塊肉狠掐。
她掐的,要比老虎鉗子,還要更疼。
疼的岳梓童渾身都打哆嗦,幾次要不顧一切的掐死她!
可她沒有這樣做。
她咬牙忍受著,無論遭受什么樣的折磨,都堅強的忍受著。
因為她堅信,這個蛇蝎女人,總會得到報應的。
所以就算注定最終要悲慘的死去,岳梓童竭力承受著這女人的折磨,也要等下去。
等,看到她下場凄慘的那一天。
沒有誰知道,岳梓童在這些天內,究竟遭遇了何種折磨。
更沒誰知道,她有多么企盼,李南方能傳來消息。
現在,李南方終于來消息了。
一只手,手指蔥白那樣的白,從心神不寧的岳梓童手里,奪走了那份委托合約。
“你要干什么?”
岳梓童忽地轉身,瞪大的雙眸里,全是讓人牙酸的恨意,瞪著賀蘭小新。
“看看。”
賀蘭小新臉色如常,就像沒發現岳梓童對她的刻骨仇恨,淡淡笑了下,低頭翻閱了起來。
一般來說,保險公司的合約條款,絕大部分都是廢話——對他們自己有利,卻讓消費者沒耐心看完的廢話。
賀蘭小新從來都不屑看這些廢話,她只看最重要的那一條。
李南方,究竟委托康天保險公司,給岳梓童托運了什么東西。
玉石。
托運單上寫著簡單的“玉石”兩個字。
僅僅是一塊玉石而已,再怎么值錢,也就是數百萬美金撐破天了,有必要派這么多保鏢,搞得和真事似的嗎?
賀蘭小新不屑的笑了下,懶得再看,直接翻倒最后一張,抬手對馮子善說:“筆。”
既然人家把李南方的東西,安全運達了他所指定的地點,那么當然要在最后的回執單上簽字,證明已經接收了。
這就好比你在某寶上購買產品,到貨后要確認接收。
馮子善卻沒有給她筆,皺了下眉頭問道:“請問,您是岳梓童,岳總嗎?”
“不是。”
賀蘭小新秀眉也皺了下,冷冷地問:“怎么,收貨還要岳梓童的親筆簽名?”
“這是最起碼的流程。對不起,這位女士,你沒有權力替岳總簽回執單的。”
馮子善可不管賀蘭小新是誰,只是履行他的職責,公事公辦:“更何況,岳總還沒有開箱驗貨。如果貨物一旦出現某種意外,我們雙方就會出現沒必要的不愉快。”
“什么?”
賀蘭小新臉色一冷:“你說我沒有權力?”
馮子善不卑不亢的回答:“除非,您姓岳,名梓童。是花園別墅區三十七號別墅的戶主,并能向我們提供能證明您是岳總的有效證件。否則,我們是不會讓您插手接單的。”
本來,賀蘭小新說要筆,替岳梓童簽回執單,只是她很隨意的一個動作罷了,并沒有別的意思。
左右不過,數百萬美金的玉石而已。
這點小錢,著實不被新姐放在眼里的,就算在沒有開箱驗貨后接收了,結果人家走后,打開箱子卻發現里面只是塊普通的石頭——這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但馮子善的固執,卻讓賀蘭小新相當不爽,犟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