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飛腳的動作太快,新姐我竟然沒看到。
聽老男人這樣說后,賀蘭小新恍然醒悟,暗中罵了句,渾身也有力氣了,猛地抬起手,重重拍在了沙發扶手上,厲聲喝問:“你究竟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剛才我就說了,我姓胡。”
老男人笑了,很可能是因為新姐此時散發出的貴女氣勢:“你不是岳梓童,卻住在她家,還能點下小按鈕,召喚草包來幫我老人家松松筋骨。那么,你只能是賀蘭伯當的女兒,賀蘭扶蘇的親姐姐,賀蘭小新了。”
賀蘭伯當,是賀蘭小新英年早逝的親生父親。
她父親婚前,就是京華軍區的一條好漢,雖說出身名門,卻沒有絲毫的貴族架子,能與戰友們親如兄弟,被譽為他那個年代的軍中之星。
很可惜的是,就在賀蘭伯當婚后七年,卻在境外執行一次秘密任務時,為掩護戰友撤退,光榮犧牲。
賀蘭伯當的犧牲,不但是賀蘭家永遠的痛,也是華夏軍方的一大損失。
事實上,任何一個豪門,之所以能站在輝煌的山巔,那是因為家族中,總有一些出類拔萃的人物,為華夏做出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貢獻。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荊紅命在發現賀蘭小新從事犯罪行為時,沒有著急動手。
賀蘭伯當是需要活著的人尊敬,甚至膜拜的英雄,那么他的子女,無論犯下多大的過錯,都要給予適當的寬恕。
所以別人在提起賀蘭伯當的名字時,無論是公眾場合還是私下里,都只會喊他的名字,伯當。
從沒有誰,會像這個老男人這般,提到他時指名帶姓。
可老男人偏偏神色自若,仿似他就該這樣稱呼賀蘭伯當。
無論是公眾場合,還是私下里。
僅僅一個稱呼,就讓賀蘭小新猛地明白了什么。
老男人敢直呼賀蘭伯當其名,而且面色坦然,沒有尊敬,沒有惋惜更沒有仇恨,那么只能證明他為華夏做出的貢獻,要遠遠大于賀蘭伯當。
賀蘭伯當的犧牲,對于他來說,只是眾多為華夏利益而犧牲的一個人罷了。
“你、您,究竟是誰?”
賀蘭小新的嘴角,急促的挑動了幾下,從沙發上慢慢站立起來。
“我不想再說第四遍。我姓胡,你給記清楚了。”
姓胡的老男人淡淡地說著,走過來彎腰伸手,從沙發上拿起了那顆龍珠。
放在剛才,老男人如果不經新姐允許,就敢動龍珠一根指頭,她肯定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厲害——現在,她卻沒有丁點敢阻攔的意思。
只是下意識的后退,慢慢退到了岳梓童身邊。
身上沐浴露還沒擦干凈,就穿上衣服的岳梓童,身上散發出的香氣,讓她稍稍心安了些。
岳梓童沒有拒絕她尋找安全感的行為。
事實上,岳總現在心里也有些害怕。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無論換做是誰,眼前忽然有這樣一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老男人出現后,都會心里發怵,需要與正常的人類并肩而站的。
老男人單手托著龍珠,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片刻,輕聲嘆息:“唉,果然不愧是稀世珍寶,值得我老人家萬里迢迢的從俄羅斯趕來。李南方這兔崽子,總算是為國家做了點像樣的貢獻。”
李南方這個名字,聽在岳梓童,賀蘭小新倆人的耳朵里,就仿佛壓頂的烏云,被一道閃電劈開那樣,整個世界都亮了。
老男人讓她們感覺到的詭異壓力,也即可煙消云散。
相互對望了眼,岳梓童小心翼翼的說話了:“您、前輩,您認識李南方嗎?”
“沒見過。”
老男人搖著頭,從口袋里拿出個小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