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說的,我可不敢當。免了。”
李南方向后退了兩步,淡淡地說:“帽子一旦戴上,這輩子都無法在你面前拿下來了。”
岳梓童要把棉衣遞過來的動作,僵硬了在半空。
她這才明白,怪不得李南方非得戴著雨披的帽子呢,原來這帽子是綠色的。
這是在告訴她:“你已經給我戴上綠帽子了,這輩子都無法再摘下來了。”
放尼瑪的屁!
如果是擱在以前,岳梓童肯定會尖聲叫罵出這句話。
但現在不行。
昨晚她無意中抓著安全套回家的那一幕,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
不發脾氣,以后找到馮云亭,三個人坐下好好說道說道,說不定還能把誤會解釋開。
真要發脾氣,翻臉了,那就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更何況,現在能不能得罪李南方,可是關系到開皇集團的存亡。
岳梓童再怎么傲氣,任性,也不敢拿著公司前程開玩笑的。
唯有深吸一口氣,用富含她特有磁性的聲音說道:“南方,如果我告訴你,我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呢?”#@$&
“當我是瞎子呢?”
李南方嗤笑一聲:“還是,覺得我智商低于了七十?”
這家伙的軟硬不吃,終于成功激起了岳梓童的怒火,忍不住地大聲問道:“那你呢?到現在為止,你又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不說賀蘭狐貍,單說在金三角,你有多少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隋月月已經去那兒了!除了她之外,還有個什么上島櫻花——”
說到這兒后,岳梓童閉上了嘴。
她發現,她還是沒能壓住自己的怒火,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無論男人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他都不會允許自己老婆給他戴綠帽子。
這個觀念,可不是一時半會形成的,是經過數千年的華夏文明沉淀才得出來的。
幾乎是所有的男人,都覺得他們該在外面擁有情人,老婆卻必須嚴格執行國家辦法的“一夫一妻制”法規。
不然就是大逆不道,將遭到人神共棄。
同樣,幾乎所有現代女性,都對數千年才形成的這個獨特文化,深惡痛絕。
所以,一旦有出墻的紅杏被丈夫發現,在遭受指責,或者家庭暴力后,最先反應就是:“憑什么你們男人可以在外鬼混,卻不許我們女人出去瀟灑?”
憑什么?
切,就憑你是女、你已經出墻了!
這就是男人對待男女在外鬼混的態度,振振有詞,義正詞嚴。
當然也會傷心欲絕——就像現在的李南方,聽岳梓童反過來埋怨他后,更加篤定她已經被人睡了。
“馮云亭,會死的。你最好是通知他一聲,讓他準備后事。另外,最遲來年的今天,開皇集團將不復存在。同樣,也請你做好準備。”
淡淡地說了句,李南方轉身抬手,掀起帆布圍墻。
就在他放下帆布時,后背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下。
是一只鞋子。
如果岳梓童現在手里有把ak-47步槍,她會扣下扳機,把滿滿一彈夾子彈,都打在這個人渣身上,把他掃成馬蜂窩!
可她沒有槍,也沒有刀子,棍子錘子之類的東西,旁邊的音箱又太重,搬不動,所以唯有脫下鞋子,狠狠砸過去后,尖利的嘶叫聲,萬千瘋狂者的吶喊都遮不住:“李南方,你特么的混蛋!”
一只臭鞋,是對李南方造不成任何殺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