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里的黑龍,也更加的騷動不安,咆哮著極力制止他,不要再向前走了。
自他從國外來到青山后,已經在岳家別墅住好多天了,這條路也走過無數次了,但從沒有過今晚的這種感覺。
很多人都說,世界上沒有鬼。
李南方卻對此表示懷疑。
只因他很清楚,自己身體里就藏著一條,時刻都在與他爭奪軀體的黑龍。
終于,他不敢再往前走了。
站在一棵樹下,望著黑黝黝的東方,輕聲說:“你,是不是楊逍?”
前晚。
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南方集團走秀活動當晚,已經算是前晚了。
前晚,他在第一次見到楊逍時,就有了發自內心的濃濃恐懼感。
沒來由,卻真實存在著。
所以現在忽然莫名的害怕后,他馬上就想到了楊逍。
葉小刀可是說過了,那個智商不正常的瘋子,被他打傷了。
受傷的楊逍,還真有可能,把這股子怨氣,都撒在李南方身上。
“只是,你為什么不出來呢?”
李南方活動了下有汗水溢出的右手,一步步的沿著原路后退:“你在忌諱什么?還是,怕什么?”
沒人回答他的喃喃自語,就像沒誰跳出來,阻攔他一步步的退向岳家別墅。
真的很奇怪。
他每退后一步,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會輕一分。
等他慢慢倒退到岳家院子里后,這種感覺立即當然無存了。
他發誓,今天再也不去“尋找”那種感覺了。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吐出一口氣后收起軍刺,李南方故作從容的聳聳肩,轉身時曬笑一聲:“嘿,看來是我小姨長了一張辟邪的臉——臥槽!”
剛轉過身,他就看到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他面前。
衣衫不整,發絲凌亂,臉色慘白,就像從地獄內冒出來的厲鬼那樣,嚇得李南方驚叫一聲,抬手攥拳就砸了過去。
這可是他的本能反應。
本來他就在這疑神疑鬼的嚇唬自己,忽然出現這樣一個人站在他背后,他能不害怕嗎?
拳頭即將砸到那張臉上時,李南方硬生生的收住了。
“你怎么不打呢?”
岳梓童冷冷地問道。
李南方甩了甩手腕,訕笑道:“這張臉太漂亮了,舍不得,也不敢。”
這倒是真心話。
他小姨的臉看上去慘白到嚇人,那是被月光映照的,定神再仔細看看,簡直是毫無瑕疵的漂亮啊。
“你還有不敢做的事?”
岳梓童又冷冷地說:“你剛才不是還說,我這張臉是辟邪臉嗎,怎么又舍不得了?”
“正因為是辟邪的臉,才不能隨便打啊。打壞了,就不管用了。”
李南方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好了,好了,咱們回屋子里說。”
“拉扯個什么呢?”
岳梓童象征性的掙扎了下,乖乖任由他挽著胳膊走進了客廳內。
能夠與小外甥重歸于好,那可是岳梓童當前最大的心愿。
一來是真要把這廝得罪狠了,開皇集團投巨資研制出的仙媚絲襪,很快就會被南方黑絲給擠死。
二來是昨天下午,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李南方的老婆了,有哪個男人敢再對她暗送秋波,馮大少就是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