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是沒有權力來擔負責任的。
可王玉林卻很清楚,所有看到這張軍令狀的華夏高層,沒誰以為胡滅唐這是在開玩笑。
憑什么呢?
就憑老胡簽下的這三個字。
胡滅唐!
看著好像虬龍那樣,張牙舞爪的三個字,王玉林嘴角動了動時,站在旁邊的荊紅命,忽然也拿起筆,在胡滅唐名字的旁邊,簽下了“荊紅命”三個字。
胡滅唐眉梢一挑,說:“小命,你沒必要這樣做的。”
“以后,請叫我荊紅命。”
荊紅命看都沒看他,淡淡地說:“我簽字,是因為我是荊紅命。”
很繞口的一句話。
很淡的聲音。
但現場所有人,都看出了荊紅命要和胡滅唐并肩而戰的堅定態度。
王玉林輕輕嘆了口氣,也拿起筆,在他們兩個名字旁邊,簽上了自己名字。
剛放下筆,他的副手就接了過去。
包括北斗系統的幾個老專家,也都默默的,逐一簽上了名字。
拿出手機,把軍令狀拍照,發送出去后,王玉林點上了一顆煙,抬頭看著天花板,心中默默地想:“怪不得荊紅命以一介武夫的身份,能高居最高警衛局大局長之位這么多年。原來,他的格局,要比我高太多。更關鍵的是,他身邊這些人,都是值得他能把后背交出去的。”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沒有誰說話。
只有不住地吸煙聲,偶爾還會有人咳嗽下。
就在屋子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時,座機爆響了起來。
王玉林立即扔掉煙頭,看了眼來電顯示,腰板忽地挺直,拿起話筒放在了耳邊。
沒有人說話。
無論是地面臨時指揮室,還是水下紅豆監獄內。
阿蓮娜不時的看看手表,幾次想對手表說什么,都忍住了。
李南方和賀蘭小新,奸夫淫婦似的擁在一起,女人手按在自己胸口,不許男人的手拿出來。
王玲則坐在床上,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么。
咔,咔咔。
忽然,又步伐極快的腳步聲,從遠處空蕩蕩的走廊中傳來。
阿蓮娜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軍人,轉過拐角,小跑著向這邊跑來。
等他跑近了,對華夏軍銜很有研究的阿蓮娜,先掃了眼他肩膀上。
這居然是個少校。
少校跑到距離阿蓮娜一米的地方,才停步,雙腳一磕,抬手怕的一個敬禮。
阿蓮娜又不是華夏人,更不是軍人,按說少校是不該給她行軍禮的。
不過幾個人都知道,少校行禮不是給她,而是給她背后,那個神話中的男人。
代表著胡滅唐的阿蓮娜,也抬手,像模像樣的回了個軍禮。
少校放下右手時,左手伸出,雙手一起捧著個東西,遞到了她眼前。
這是一把鑰匙。
能打開王玲囚室的鑰匙。
其實不用鑰匙,只需李南方拿根鐵絲鼓搗下,囚房暗鎖就能被打開的。
不過少校這時候送來的鑰匙,并不僅僅是一把鑰匙,而是一種——信任的態度!
從少校送來的信任態度中,阿蓮娜就知道她家男人,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