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順便。我不能回去,替我在爺爺靈前,多磕幾個頭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南方才輕聲說:“等我救出閔柔后,我會馬上回國的。”
“我知道。你安心做你正在做的事。我和你說爺爺的事,只是必需要告訴你。南方,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再見,我等你。”
岳梓童輕聲說了幾句,結束了通話。
李南方放下手機,端起咖啡杯,就像是喝酒那樣,一飲而盡。
真心話,岳家老爺子的去世,與他的關系并不是很大,就是一位受后人尊重的長者仙逝而已,嚴格說起來這也是自然規律,人生在世,又有誰不死呢?
更何況,他覺得他和小姨倆人與岳家的關系,也不是很愉快。
岳家把小姨逐出了家門,他又讓岳家嫡長孫的老婆懷了孕——雙方關系沒有勢同水火,就應該是老爺子在其中極力斡旋了,現在隨著老爺子的仙逝,岳家鐵定會找他算算那筆賬的。
所以他在得知老爺子仙逝的消息后,除了該有的哀悼之外,還是考慮以后該怎么應付岳家的打擊。
“唉,這還真是愁人。老子只想好好過日子,混吃等死罷了。可老天爺你這是玩的哪般,非得給我安排這么多麻煩。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讓我最終成為一代讓后人敬仰的賢者?”
李南方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打了個響指,對咖啡廳的女侍者說道:“美女,給哥上杯二鍋頭。”
“先生,什么是二鍋頭?”
快步走過來的美女侍者,滿臉懵逼的問道。
“外國人就是無知。”
李南方小聲嘀咕了句,抬頭看向窗外路對面的公園。
剛才他與岳梓童互捧著手機保持長時間的沉默時,楊棺棺就已經走進了公園內。
這邊要比京華那邊晚黑天七個小時,那邊如血的殘陽落山后,這邊才剛中午。
倫敦冬天的中午,陽光還是很迷人的,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會懷念,全世界幸福指數最高之一的那個國家,印度。
印度的大部分人民,之所以幸福,不就是喜歡在這種天氣下,裹著破衣服蹲坐在南墻根下,瞇著眼睛看著前面路上一坨坨的糞便,暢想著更加美好的明天,并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嗎?
李南方承認,他這輩子都達不到印度人民那種崇高的精神境界了.
他就是一超級俗人。
喜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身邊美女如云,左擁右抱的呆在冬暖夏涼、裝修奢華的屋子里,和她們做那種最沒品的事時,偶爾抬頭還能看到悠然的南山。
到目前為止,李南方私下里以為,他已經初步達到了這個小目標。
他有錢,雖然不是很多——美女數量也不是很多,兩只手數幾遍,也就是七八個,而且個個還是特有脾氣,有個性到讓男人頭疼的。
但也勉強可以了吧,反正李南方從來都是個容易知足的人。
不過,他要想享受這種俗人生活的前提,是老天爺別再緊盯著他,不住給他找麻煩了。
閔柔的消息還沒有下落呢,楊棺棺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你妹的,你不是說在公園里隨便轉轉的嗎,怎么就轉沒人了?”
沒有在咖啡廳里喝到最喜歡和的二鍋頭,很是索然無趣的李南方,用八百方言,罵了句土包子,一氣之下拍案走人,來找楊棺棺了。
今晚七點,他要和大衛哥一起參加菲利普爵爺舉辦的慈善募捐晚會,看看能不能從那個漢姆身上,找出點蛛絲馬跡。
雖說現在剛中午,距離晚上七點還早呢,可有些準備工作必需得做的。
比方,李南方要在鏡子面前,試穿不讓格拉芙買,她非得給買的那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