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維雅?”
賀蘭小新稍稍愣了下,搖頭說:“沒聽說過這號名字。是個外國女人嗎?”
“對,英三島人。”
“你是怎么搜羅到這種人才的?”
“因為——李南方。”
岳梓童微微閉了下眼,低聲說:“她,應該是導致李南方之死的間接兇手之一吧。”
冷森的寒芒,自賀蘭小新的雙眸中閃過。
岳梓童敏銳捕捉到了,秀眉微皺:“你不能殺她。她如果死了,會對華夏造成一定的惡劣影響。最起碼,在最近幾年內,她還不能死的。”
“給我個合適的理由吧。”
賀蘭小新再次把秀足擱在案幾上,點上了一顆煙,渾身放松。
她疼過,哭過后,現在已經成了岳梓童的“內定妻子”,那么就沒必要再害怕什么了。
更不用擔心倆人以后會相互傷害,只因她們有著共同的利益。
嚴格的說起來,康維雅能落到這一步,只能算是相當的命苦。
她又沒指使那些人販子,必須得綁架某個花姑娘子,更沒有碰李南方一根手指頭,怎么就成了罪魁禍首之一了呢?
佛家曰:“女施主,沒有惡因,就沒有惡果啊。”
被佛家因果關系給害慘了的康維雅,為了活下去,不得不絞盡腦汁的討好岳梓童。
岳梓童又是怎么對待她的呢?
本小姨表示沒臉說——
總之,康維雅就是岳梓童苦悶無處發泄時的受氣包,三天兩頭的挨鞭子,讓這個女人發現岳總心里有事啊。
有事就說事嘛,干嘛動手動腳呢?
你們華夏不是從來都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還動手——姑奶奶,求求您手下留情,有什么哀怨的心里話,和我說說好吧。
看在她有點可憐的份上,心中壓抑到不行的岳梓童,就把她當做傾訴對象了。
反正就是個必須靠岳家主的庇護,才能活下去的臭女人罷了,不用擔心她去大街上嚼舌頭。
不曾料到,岳梓童在把她的苦悶傾斜進康維雅這個垃圾桶內后,這女人立即捕捉住了能改變當前地位的機會,提了幾個非常中肯的意見。
岳梓童的驚訝之色,立即溢于言表。
成為岳家家主后,岳梓童采納大管家宗剛的首條建議,就是要學會“喜怒不形于色”的鎮定功夫,并在最短時間內,就取得了顯著成效。
可在康維雅面前,她卻不用藏著掖著。
她已經完全把這迷死人的洋娘們,當做奴隸看了。
康維雅也很有自知之明,深知當前唯有甘心被可勁兒的剝削,才能避免橫死街頭的噩運,也端正態度,成為絕對效忠岳家主的走狗了。
有哪個主子,會在走狗面前還戴著面具?
捕捉住能改變自身地位的康維雅,立即有請岳家主,能否詳細說說她當前所面臨的嚴峻局勢不。
并很誠懇的說:“大小姐啊,咱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要被人弄死了,我還有什么好日子過嗎?當前,咱們必須緊密團結在一起,共同面對任何的驚濤駭浪。”
岳梓童深以為然,就把那些憋在心底好久的心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康維雅也不住地發問。
尤其是在得知大小姐與賀蘭妖精的關系后,更是問的格外仔細。
被賀蘭妖精羞辱那么久的事兒,岳梓童本來是沒臉說給任何人聽的。
可康維雅這女人本身就有股子魔性,很容易取得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