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東西輕車熟路的再次刺穿她身體時,外面終于傳來了動靜:“大小姐,怎么了!?”
是宗剛的聲音。
大小姐安寢之前,曾經告訴宗剛,無論后院發生了什么動靜,都不要過來打攪。
如果只是風聲雨聲讀書、不對,是嗯啊聲,今晚注定要無眠的宗剛,可能會自動過濾掉。
可如果是槍聲呢?
而且還是兩聲。
宗剛要是再假裝沒聽到的話,那么他就沒資格當岳家的大管家了。
第二聲槍聲傳來后,宗剛就帶著幾名護衛,大呼小叫著沖進了后院里。
剛刺進岳梓童身體里的鬼東西,聽到外面的厲喝聲后,哪還再顧著干某種事,立即低低怪叫了聲,從床上一躍而起,直接從后窗撲了出去。
“大小姐,您沒事吧?”
宗剛帶人沖到新房門口后,當然不敢進來,只是著急在外面大喊。
“沒、沒事。”
岳梓童縮起了身子,一把拽過錦被蓋在身上,啞聲說著抬頭看向了后窗。
月亮又冒出了頭,灑在床頭上,好像水銀。
皎潔的月光,把蒼穹襯托的好像一面墨藍鏡子,幾顆小星星眼睛眨呀眨的,從后窗外看著岳梓童,好像在問她剛才的滋味怎么樣——
“大小姐,我能進去嗎?”
宗剛并沒有聽到岳梓童的啞聲回答,著急的剛要推門時,就聽她在里面叫道:“不要進來!我、我沒事的。”
無論剛才那個鬼東西是個什么東西,岳梓童都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當前的樣子。
“剛才,剛才手槍只是走火了,不小心。宗叔叔,合上電閘吧,我檢查一下。”
“好吧。大小姐,有什么事,您隨時叫我,我就在外面。”
人生閱歷相當豐富的宗剛,當然能從岳梓童說話的聲音里,聽出異常。
但岳家主又不許他進去,那么他也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帶人退下臺階,吩咐人合上電閘。
岳梓童顫抖的右手,按下了臺燈的開關。
隨著悅耳的啪噠聲響,臺燈亮了,淡黃顏色的燈光,迅速驅走了籠罩著岳梓童的恐懼,卻無法驅走屋子里的血腥氣息。
岳梓童抬手擦了把臉,手上全是鮮血。
這是她在開第一槍時,被打傷的鬼東西濺到她臉上的。
通紅的顏色,很正常。
可,那個渾身都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鬼東西,究竟是什么呢?
岳梓童急促跳動的心兒,終于恢復了正常時,支撐著她坐著的力氣也隨即消散,讓她仰面軟軟的癱倒在了床上。
她無法接受剛才既定的事實。
她,居然在與李南方的陰婚洞房花燭夜,被一個身上,嘴里都充斥著腐臭氣息的東西,給強女干了。
雖說因為她的極力反抗,沒有讓那個鬼東西把邪惡的種子,都撒在她的沃土中——但這也改變不了,她被不知名怪東西強女干的現實。
“那是個什么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岳梓童喃喃說出這個問題時,腦海中忽然又閃過了“鬼嬰”這個詞。
那,會是個鬼嗎?
靈異小說里的羊倌那樣,死后也能讓女人懷孕。
尤其想到開槍之前,她居然感受到了奇異的酸爽,只想放棄掙扎,半推半就配合那個鬼東西的沖刺動作時,岳梓童蒼白的臉,刷地通紅。
但接著,又再次蒼白。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忽地翻身坐起,看向了旁邊。
本來與她并肩躺坐在床上的布偶,已經不見了。
包括,那身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