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四目相對后,段香凝的臉騰地漲紅,趕緊垂首,左腳抬起一個標準的舞蹈動作,側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會在這兒?”
李南方脫口問出的這句話,再次證明了男人基本都是“拔鳥無情”的貨色。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李南方,畢竟他剛才可是做夢夢到他是孫悟空,被如來佛的五指山壓在了山下,壓得他喘不過氣快要窒息時,西天取經的唐三藏終于姍姍來遲,替他揭下了那張寫有咒語的黃表紙,這才助他掀開了身上的大山。
卻沒料到,這座大山原來是趴在他胸膛上沉睡很久的段香凝。
猛然間想到自己不是孫悟空,而是李人渣后,他訕笑了下又問:“剛才那是什么聲音?就是波的一聲。”
如果真有目睹這一切的精靈存在,它肯定會抄起一塊板磚狠狠砸在李南方后腦勺上:“無恥的人類、不,是無恥的男人,你竟然對美少婦問這么無恥的問題。還那是什么聲音,當然是你的那個什么拔——”
段香凝想去死。
更祈盼黑夜里劃過蒼穹的閃電,能再次擊下,把她狠狠劈成灰燼。
她實在沒臉活了好不好?
如果說凌晨因害怕打雷,才主動犧牲色相來尋求李南方的保護行為,是值得原諒的,不用內疚的,那么她在慘遭人渣的長時間轟擊后,怎么就能累到趴在他身上沉沉睡過去了呢?
更讓她無地自容的是,剛才她被李人渣推倒在地上后,發出的那聲響聲,只想讓她找個地縫鉆進去,這輩子再也不出來。
“啊,哦,那個什么,對不起啊,我就是隨口問問。”
李人渣看到段香凝的擺腿動作后,立即明白了過來,意識到他這個問題嚴重傷害了女人的自尊,趕緊訕笑了聲,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向浴室。
也僅僅是訕笑而已。
他并不內疚。
蓋因昨晚他可沒打算對段香凝做什么的,是她很不要臉的逆推了他。
說起來,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貞、操就這樣被蠻橫的奪走了。
當然了,鑒于男人貞、操不值錢的緣故,李南方是不會讓她賠償損失的。
男人,就該有男人的風采。
三把兩擼的洗完澡后,李南方裹著浴巾出來時,段香凝已經不在客廳內了。
臥室的房門,緊緊的關著。
她實在沒臉見人了,堂堂地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京華某三流小豪門內說一不二的少奶奶,居然極其不要臉的逆推了一個人渣。
盡管,如果昨晚沒有在機場遇到李人渣,就算是殺了她,她也不會做這種事。
可這能怪人李南方嗎?
她能去候車亭里躲雨,人家也能躲雨好吧?
是她誤會人家是個鬼,才被嚇昏過去。
還是人李人渣大人大量把她帶回了家,好心的請她泡熱水澡,喝姜湯——她卻恩將仇報,把恩人的貞、操給奪走了。
這件事,全責都在她。
官司打到南天門去,她也贏不了的。
“喂,你不會想不開要跳樓自殺吧?可別那樣做啊。真要自殺,去別處跳,我可不想惹上官司。如果你嫌跳樓自殺會摔成餅,模樣很不好看呢,那就去喝安眠藥吧。反正你是醫院里的大領導,搞大量安眠藥很簡單的。”
李南方敲著房門,好心的提了個建議,又說:“那個什么,你能不能先出來去洗個澡?我覺得吧,臨死之前把身子洗白白了,能死的有尊嚴一些。另外,我換洗的衣服就在臥室衣柜內呢。”
話音未落,房門開了,一個紅色的人形物體撲了出來。
嚇得李南方趕緊躲在旁邊,定睛看去才發現那應該是裹著風衣的段香凝。
沒臉見人的她,連腦袋都蒙住了。
腦袋被蒙住的人,急匆匆跑路時很可能會撞在電線桿子上。
這兒是李南方家,當然沒有電線桿子,可卻有墻啊。
砰地一聲。
親眼看到段香凝一腦袋撞在浴室墻壁上,身子晃了晃,軟軟地癱倒在地上,曲線玲瓏還又白花花的身子,再次一覽無遺的暴露在李南方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