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那個頭像一眼,就失聲叫道:“對,對。就是他。女士,您、您認識他嗎?”
“真是——他!?”
岳梓童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侍應生的旗袍,猛地向懷里一拉,嘎聲問道。
“啊,你干什么?”
女侍應生被她忽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連忙掙扎。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有些激動。”
看到人家想回頭喊人后,岳梓童才意識到她嚇著人家了,連忙松手道歉:“你能不能坐下來,和我仔細說說?”
如果岳梓童不是位漂亮的都市女郎,而是剛才那位滿臉憂郁的先生,女侍應生肯定會原諒他,并坐下來陪他喝一杯,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在含羞帶怯的答應他可以外出走走時,再順便問問他在掏錢時拿出來的那張黑卡,是什么材質制成的——
但岳梓童不是那位憂郁的白馬王子啊,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個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都要比她優秀很多倍的美女。
那么她憑什么要坐下來,陪一個比自己美的女人說她的白馬王子呢?
“不。”
女侍應生搖了搖頭,剛要說出這個字,卻見岳梓童從錢包里掏出一疊的鈔票,點都沒點,就放在了桌子上。
眼尖的女侍應生還看到,岳梓童的錢包里,也有一張黑卡。
“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是人不是人的,就會有黑卡。可我卻沒有。”
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的女侍應生,眼神黯淡的嘆了口氣,把那疊鈔票收了起來。
沒有黑卡,能有幾千塊現金也是好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能讓女侍應生把李南方來酒吧的全過程,包括他做了些什么,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女侍應生以為,只要她說的越仔細,最好把李南方發呆時的那股子憂郁氣質都說出來,那么這位可能就是被白馬王子深深懷念的美麗女士,在激動之下,說不定就會再給她一筆錢——
她錯了。
她說的越是詳細,岳梓童雙眸中的激動神色,就越來越淡。
等她說完后,岳梓童都懶得說話了,抬手很隨意的揮了揮,示意她可以去拿酒了。
根本沒做出要掏錢的動作。
女侍應生為此感到很納悶,有心想問問岳梓童,她是不是說錯什么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哪兒知道,如果她把李南方形容成賤兮兮的痞子模樣,最好是說他在點酒時,會抬手打個響指——岳梓童肯定會賞給她一大筆錢。
滿臉憂郁,好像失去白雪公主的青蛙王子那樣,會是李南方嗎?
根據岳梓童對小外甥的理解,就女侍應生說的那種男人,是李南方最討厭的了。
身為一個帶把的男子漢,裝什么狗屁的憂郁,深沉啊,搞得和娘炮似的。
既然那是個讓李南方最討厭的娘炮,那就不是他了,岳梓童又憑什么掏錢給女侍應生呢?
真以為岳家主的錢,是大風從天上刮來的么。
很快,今夜不回家端來了。
女侍應生放下酒杯時,欲語還休的樣子。